枇杷吃得满都是,汁从唇一直淌到前,又淌到了腹,一篮鲜枇杷,没几颗是正经吃肚里的,大多都碾碎了,或是让别的地方吃了。枇杷的汁、汗还有那杂七杂八的汁,得批折的御案一片狼藉,好些折都污了。
那人定住他,不让他动弹,十分无赖地说了一句话:“起先让你和我后边歇宿,你不愿,那好,我就在这儿你,看你待要怎的!”
萧恒又剥了一颗枇杷,在自己唇齿之间,缓缓靠近,迅捷一扑,猛然收网,递上枇杷,还有枇杷之后的唇,沈文昭“呜呜嗯嗯”地捶他掐他,他好不容易叼来一肉,自是捶死掐死也不能撒嘴的!
“瞧就瞧!你先吃了我手上的枇杷!”
“别混闹!吃东西不会一边吃去么!”
沈文昭平日里跑也就跑了,多从议事殿跑回他自己的歇宿,再远儿,跑回帝京他自己的宅里,地都是有数的,所以新皇陛心里也有数,一门心思想着几时过去拿人,说什
政事什么的,自然也可以往后靠一靠。
一句话,沈文昭耳都烧透了,他还要说,“我个乖亲,再来一遭,可想死我了!”
“不就是怕折脏了被侍们瞧见么,乖,又不是没瞧见过,谁敢说什么,再说了……你心里存着担忧,那儿就特别紧,夹得我……”新皇陛正在振振有词地调戏加说理,一个不提防,沈文昭赤红着脸把他掀过一边,从案上地上捞起衣衫,穿了就跑,剩他在原地,旗杆还竖着,竖得老……
新皇陛此时此刻深觉那句“君王从此不早朝”大有理――得一“尤”,枕畔席间,来回连,不觉光阴飞逝,哪里有心思那劳什的早朝!
“再混闹这堆折你自己瞧!”
确切地说,人家盯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唇。人家觉得他的唇像是两片花,长得好,摸着也好,偶尔从人家手上拂过一,都不像是无心的,像是在撩闲。人家被撩得满脑活生香,就要升仙,他还问人家“你瞧我作甚”……
“特特给你的,吃嘛!”
沈文昭气得不轻,一个劲地推那压在自己上,还未尽兴的人,叱他:“快起来!折都脏了!”
“您瞧我作甚?!脸上沾了墨?”沈文昭蹙眉,放手上的笔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萧恒时常使坏,他自己来了兴致,非要拽着沈文昭陪他一起,那位不愿意了,他开始还好言好语诱着骗着哄着,到了后来,满不是那回事,一旦了港,多脏的话他都能随就来,不臊死那位不罢休!
哟呵!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沈文昭不耐烦,瞪了他一,又瞪了唇边的枇杷好几,还是没抵住那枇杷金黄圆汁饱满的好卖相,臭着脸一啃了过去,嚼嚼,吐几颗果,滋味实在是好,这个不能违心,于是他臭着脸赞了一句:“今年的枇杷不赖!”,这就又回到他的公事上去了,想了想,扭过来对那位再说一句:“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剥自吃,不用劳您大驾。”,话说完了,等着那位嬉笑脸地缠上来说一二句歪话,然而并没有,那人愣愣呆呆地盯着他瞧,也不知怎么的就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