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见逗得过了,心里懊悔,赶紧追上去拦人。
但念着你不一定非要肉缠绵,我想要心有灵犀,心意相通,不然哪天肉的新鲜劲过去了,你我渐行渐远,还谈什么永远?
那对漂亮的招是会传的,嘴里说的话,招还能给补充儿说不完的意思。
“……我以为你肯念着我了,自然也愿意肌肤相亲的……却不知为何,你又笑得那么苦……”
萧煜万万没想到会等来廖秋离的一个苦笑――不该是甜的么?怎么变味了?
“亏是吃定了!怕也无用……就是、就是……怕你、怕你……唉!”廖秋离一跺脚,猛然撒开手疾走了里屋。
朋友之间可以不讲究般,世上不般的至交知交忘年交多了去了,不乏持续一生的
“怎么,怕我吃亏?”明摆着不把前的境况当回事,还有心思摸一把那个快要急死了的人的脸。
他把他拦了,搂怀里,捧起他的脸,要瞧清楚他中攒着不来的泪。
萧煜笑着看了一廖秋离掐在他手臂上的手,想到了一个与此时十万火急的境况远不搭界的事儿――他这是在为我忧心呢!
“我没事!你看我不好端端的吗?放心吧,朝堂的事我心中有数。”
你都那样笑了,我还敢动么?!
萧煜岂会放过这样大好时机,他把他打横抱起,抱了里屋,压到了床上。
语带哽咽,久久不成言。
“到了如今,已不关白日黑夜的事,我倒也不是不肯,就是有儿着慌。”
“……不念着你……当初我就不会到西域去……”
“……不念着你……就不会想着和你补一场婚宴……”
不会吃了两年多的蜜糖饼,不会在两年之后初相见时那样失态。
“……不念着你……”
廖秋离被他“问”得一激灵,苦笑一,还是敞开了。
“心肝儿……你终究还是念着我的……”
“怎么还哭了?”嘴上问怎么哭了,心里却是实在受用。
风得意。然而前不久刚得了教训的人不敢太过得意,人压在,慢慢问他――肯是不肯?
“你、你到底如何了?”他急得心里冒火,一把拉住他,问他到底被他拖累了没,拖累到了什么地步。
他不安,位置从在上的压制,到平躺着手着手,这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廖秋离听见后的响动,一扭――这人倒是不着急!天塌来他也能当被盖了!
你不肯,万一又来一个两年前那样的万一,你后不后悔当初没给我?
两年多来靠一把把吞甜得割咙的蜜糖饼才能活得去的人,他的喜怒哀惋早已落定。如此在意另一人的生死,在意得稍有“带累”的苗就要惶惶然不可终日的人,是开不起玩笑的。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人的面掉泪,一个大男人,还过了而立之年,有泪不轻弹,即便到了伤心也不能痛快哭,实在忍不住了要哭,那只好躲开旁人的。
“……没哭,就是沙迷了……你先放开,我去洗把脸。”
萧煜和“心肝儿”脸贴着脸了,他那淡褐的瞳孔中间两竖瞳仁立着,猫或狼的瞳孔,盛着和纯,幽幽发光。世上还有什么比两相悦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