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扭看了一廖秋离,垂沉默,晚上开始收拾行装,第二天就搭了陆弘景的车一同上帝京。
这么说吧,若是他一人跟着这对鸟儿一块儿上帝京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俩一辆车他自己一辆车嘛,看不过了就回自己车上呆着,帘一放,不见人不腻!如今不行,龙湛也来了,这家伙是个外闷里的货,见了那一对的腻歪,他回到车上就敢学样!而且还要加儿他自创的腻歪,一路上真是外也腻歪也腻歪,走哪都躲不掉的腻歪,悔青了也没用,谁让这货自个儿送上门去找腻歪!
当今圣上是不是给你发了一旨意?是就对了,我也领了一,容应当和你的差不多,这不,我就来了。”这货满嘴跑的话里边就这个意思:拖着萧煜一起回帝京,萧煜“复活”了,他也好借机引退。
“啥?!你不去?!这是要抗旨啊?!”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猴似的!早知就不上你的当了,当初老真当你嗝屁着凉了,从虎牢关潜到西域去,捞了多久才捞着你?更别提后来给你打掩护打合,还差没让言官们的唾沫星淹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偏要栽你手里?!到了现在比老廉颇好不到哪去,不知还有几天饭可以吃……”,这货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胡言乱语,直接把“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用上了以佐证自家的悲凉。一边说还一边偷瞧萧煜的脸,看他有没有一丝恻隐。没有!个铁石心的死舅也就只有碰上他家小梨的时候才会一,对其余人等那就是“随你到去死”!
“……”
“我不去帝京。”
陆将军带的车有富余,因为他和龙湛一起来的,主要是嫌弃龙湛又黏又烦人,特意备了两辆车,一人一辆,天太平!当然啦,来的时候这货并没想着奔淳去,是皇帝一圣旨让他灵机一动,半路改,从吉州弯过来,把挡箭牌接上一起走,陪他一块儿挡箭玩儿。他可没想到萧煜的肉麻居然是不避人的,当着他的面就好意思说腻歪话腻歪事,没两天就要腻歪死他了!
更腻歪的是从江南上帝京并不近,走了七八天才了江南往北走,陆弘景本来还想说最好都快着儿,早完早好,待要开说话了吧,一扭看见萧煜那张狐媚兮兮脸上“风绿了江南岸”的发,他就把话又吞回肚里了。一路腻歪过去,他也认了命,破罐破摔――随便您二位如何,总不能当众贴烧饼了吧?!谁知他又错了,青天白日的,他也就车解个手,这都能撞见两位在树林里贴烧饼!真是戳瞎了他的狗了!夜里睡觉也不安生,车轱辘、车架吱吱扭扭的,看着龙湛就要被带坏了,还有完没完了?!
“你不回去人家小梨也要回!他都两年多没回帝京了吧?你这次带他来有没有想过人家父母兄弟?嗯?人让你拐带了,还没有名分,不像话嘛不是!”他扎萧煜一枪,人家没动摇,他就改弦更张了,把话往廖秋离那儿带。还真让他撞对了,萧煜对廖秋离除了之外,最重的就是负疚。他一直觉得亏了他的,“名分”二字直接戳到了他的心窝上,戳中了他最痛最没法理的那。
“死人有什么抗旨不抗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