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默默地收紧了,尽那只宽大的手有些凉,也没什么力气。
陆沉乖乖闭上了,睫似有光。
实际上,还没有到陆沉应该醒来的时间,而他提前睁开了,似乎只是想要确认前的如梦似幻是否真实。
陆沉则怔怔地,仿佛依旧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
你脑乱得很,一时不察竟又盯着那张脸发起了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陆沉轻微动的指尖。
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你,omega是脆弱柔的,为alpha的你,应当给予他们尊重与呵护,你一直铭记于心。
直到一丝丝熟悉的香气在你周薄薄绕了一圈,有些缠绵,但薄弱得仿佛一个动作就能让它们消散,你猛地惊醒过来。
“……你醒了。”
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对着那张苍白的脸,第一时间说不什么重话,于是作罢,起准备帮他铃叫医生。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在偷摸耍氓的你,居然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他再次睁开,神着希冀看向你在的位置。
“……!”
你本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由着他的心意,像狗一样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颗真心被他捧起,再狠狠摔落,那是最后一次。
睫,好长,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肉,但你莫名想要摸一摸,一,嘴唇看起来……很。
一时间,两人皆是恍然。
意识不清醒的陆沉无法控制信息素,淡淡的红酒香逐渐将你包围起来。
真的是很可怜了,你什么时候见到陆沉这样过?
仿佛你只要再一次离开,他就会如同被挤压到尾的鲁珀特之泪一样,瞬间粉碎得彻底。
直到这一刻,你才终于有了这一重大事件确实发生的真实,心脏意味不明地动两,觉仿佛运动过度后的乳酸堆积,又酸又疼痛。
陆沉原本是alpha,这酒香中参杂着些许清冷孤傲的苦涩,与贵的奢靡,让人毫不怀疑他份的尊贵,是一名无比大的alpha。
他抓着你不肯放的手修长宽大,温温凉凉的,仿佛怎么也捂不。你们牵过无数次手,此刻你却有些不自然,只因为他指腹的柔贴着你,让你无法忽视。
你抿起唇,心有些复杂。
从未见过他这个表,你看得心疼,终于还是没有开质问,而是抬手,摸了摸他深棕的发。
……好,好像真的变可了一。
默然片刻,陆沉醒来后除了抓住你的手,神一寸不移地落在你脸上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若不是他盯着你的那双睛是有焦距的,你都要怀疑他其实没醒了。
不知是不是被那甜的信息素影响,本来模样没什么变化的陆沉,看在你里,好像哪哪都变了一些。
你的心窝又了,终于没辙似的叹了气,轻声:“睡吧,我在这里。”
只是,也许是因为演今天这一的代价太过惨重,你妥协了,又一次沿着他设计好的,希望发展的路线笔直地走了过去。
又或许是因为一向游刃有余,掌控着你们之间的关系的他,竟然摆这样一副可怜低弱的姿态。
你的信息素似乎被他迅速依赖上了,无比自然地缠绕着你,像是撒,又被你初次笨拙的安抚哄得无比乖顺,像其他任何一个依赖自己的alpha的omega一样。
与他外表格都及其不符的甜,却丝毫不违和地在醇厚的酒香里,他信息素的味,竟变得温又柔和。
你蓦地清醒过来,自嘲地想着,看来自己对他的一儿也没少。
你忍不住盯着他看,试图找到其他能从外表看来的转变。
你绷直唇角,没能压腔里翻涌的疼意。
他真的变成omega了。
“陆沉,你疼不疼?”
陆沉脖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发声困难,他依旧艰难地,沙哑着嗓再次说这两个字。
他看起来疲倦极了,却怎么也舍不得合。
搭在床边的手忽地被握住,你猛地抬,撞一双红的,迷蒙的眸。
你问完,看见他嘴巴慢慢张合几,一开始没发声音,但你看懂了型,他叫了你的名字,而后低而缓的嗓音传来。
你坐了回去,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表明你不会离开。
以前……他的手有这么吗?
红酒的芬芳,带着醒过之后的醇香,勾人心魄,是最容易引诱别人的一种信息素气味,叫你也醉在了里面。
你知他很会演戏,完全有将心的你哄得团团转的本事,上次就是因为他不演了,你便如同被一桶刺骨的冰浇了个透心凉。
“……别走。”
你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和形容omega的词语毫无关系的陆沉,成了那个需要保护的对象。
可现在,一品那酒香,第一个受竟然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