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不等他说话,门一开个,她就溜了去。
他的手溜她的上衣,用力一拖就把她拖怀抱,紧贴他的膛。
“嗯。”
茫茫夜,她又跟他聊起这个。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你是来讨抱的吧,嘴上不好意思说,嗯?”
我怎么会没人理,我为什么没人
她的媚微微弯了一,
“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谈人生?”
他把她扳过来,面对面。
“我随问的,你困了就睡吧。”
宁静夜里,两人相拥躺在一起,她问他一个人,是否害怕。
她瘦,有个就能钻。
山风呼啸,似有人低诉。
会儿,她竟然有些恐惧。
走廊里有声控灯,实在没必要用手电筒的。但她认为声控灯更可怕。于是壮着胆,拎着手电,走了很长的一条走廊才到肖烈的房间。距离她最远的一个房间。
其余伙计们都没回来,很可能夜不归宿。这样一来,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和肖烈两个人。
他在她发上摸了几。
肖烈跟来,叉着腰端详她。
“你一个人,不害怕么?”
肖烈想去看看,才动了一,就被卫澜盯紧,好像很怕他走似的。
早知,她算计着自己的小算盘,确认自己安全才会来。
她在他怀里说:“你怎么会没人理?”
在他的注视,卫澜缩回被窝。
因与他的度差,她总在仰视他。睛亮晶晶,汪汪。她埋在他怀中,像个温顺的猫。
把他当保镖呢。
那日景又浮现。他们俩坐在街心花园吃地瓜,不知不觉就聊了些没对人聊过的话。
“你还怕鬼,鬼见到你的鬼样都要吓跑的。”
幸好还有电。
卫澜睛斜过来,“绅士一好么?”
“我那边……”她把被往上拉,“有声音。”
床铺动了动。卫澜紧绷,抓着被沿。
如果有外人来,小黄肯定要叫的。
肖烈听懂了。
“你在大街上睡觉的时候怕过么?”她无视他的调侃,认真。
她捂着被,睛往地上瞧,“我那个还没走。”
“有声音?”
“你会慢慢发现,越来越需要我,尤其是晚上。”
敲门,没动静。
“你自己爬我床上来,却要我绅士。我经不起任何考验,也不是什么绅士。”
肖烈只见一个穿白衣的幽魂从门外飘来,一直飘他的被窝。
他掀开被,钻被窝。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穿得也太土了儿。”
“那你爬上我的床吗?”
“不是。就是觉有声音。”
再敲,没动静。
使劲敲,门开了。
“习惯就好,没人理你的时候,怕是最没用的。”
卫澜掀开被,从屉里拿一个手电筒。
“我连你都不怕,还怕什么?”他揶揄。
他拈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轻轻扫着她的肩膀。她穿了一件白睡衣,好像也是张婶儿的,实在不符合她一个年轻人的风格。布料也有些厚。
“有外人来了?”
在他的注视,自尊廉耻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