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辰，换了旁人只怕先得给沈萃一耳光不可。

沈萃不说话了，哭着：“齐正他骗我。”说是避汤伤，所以给小妾都停了药，哄着她玩了一宿的花样，只说哪怕去小妾房里也不会行事的，这话才说了不到两、三个月，那表妹就怀上了。

老太太闭了闭睛，重新睁开：“既然是阿萃自己同意的，那这样闹也没什么理了。你若是愿意，等那妾氏生完孩抱到自己膝养就是了，不愿意地话，那就自己养好赶紧怀上。”

“你同意的？”纪兰又问。

经过今日早晨的事，纪澄很是不习惯和沈彻靠得这么近，她侧了侧：“晚宴上开始了，叫柳叶儿先伺候你换衣裳吧。”

沈彻走过去从黑漆描金绘海棠的托盘里选了个瓜形荷包，走到纪澄前伸手给她上。

别的人都不动，纪澄只好迈前一步将沈萃扶起来。沈萃这人缘也不知怎么的，连沈芫都得罪了。

如此一来，谁还敢帮她？到最后自己还落得里外不是人。

“老祖宗，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啊？”纪兰求助地看着老太太，她就是平日里横一儿，真遇到难决的事儿了，还得请教老太太。

沈彻替纪澄好荷包，稍微退了一步，端详了一给她继续调整，免得歪了，嘴里却对柳叶儿：“你先去吧。叫霓裳沏壶酽茶来。”

纪澄闻言才留意到沈彻的有一丝青痕，“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沈萃噎噎地：“停了。”

“那孩要是不拿掉，我就不回去，我就跟他和离。”沈萃嚷。

“这是怎么啦？”老太太赶紧地：“快起啦吧，多好的日，哭什么啊？”

大家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是见怪不怪了。纪澄这三年不在，所以不知，沈萃这样闹可不是第一次了，齐正纳他表妹那次，沈萃就闹过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纪兰伸指在沈萃额上狠狠地戳了戳，“你什么吃的，避汤呢？”

被沈萃这么一闹，大伙儿再没有兴致凑乐。只是晚上的家宴是早就安排好的，国公爷那边也是请了的，沈径也要从东山书院回来，所以晚宴照旧要开。

“你这孩，那可是一条命，既然怀上了，哪有打掉的理，伤阴鸷。”老太太一句话就把基调定来了。她是明白人，齐正的母亲要死不活的，好容易有了个孙的影儿，怎么可能放手。

沈彻今日也破天荒地吃晚饭之前就回了九里院。纪澄刚换好衣裳，柳叶儿正在给她整理衣裙，又端了玉佩、荷包等来让她选。

倒不是沈府不给她撑腰，反而是她被齐正哄两句就自己乖乖地回去了，说是不能便宜了那小狐狸。

可惜沈萃那，既无法容忍一个小妾生的儿，尤其是那狐媚表妹的儿，可又没有本事怀上，药吃了不少，一儿效果都没有。

纪澄听见沈萃哭天抹泪，才知是齐正那位表妹有了孕，沈萃叫嚣着要打掉那孩，齐家自然不同意，今儿早晨沈萃在齐家大闹了一场，这会儿带了一车家什回家，俨然是要长住的意思了。

沈萃先还甩甩纪澄的手，纪澄本待要撒手不理了，沈萃却也比以前聪明，不敢再矫，顺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