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泽虽然护妹妹,可那条终究还是横亘在了兄妹之间,有时候伤心时难免会想,如果当初他不呢?
纪澄见着纪泽,满心满都是愧疚,他们以前是最要好的,可如今却是疏远了。纪澄不忍见纪泽,每次看见他的,她就痛心,痛到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偿还,她后来站来支撑起纪家,冒险私犯军械,何尝又不是为了多赚钱钱财,好让纪泽一辈随便挥霍也衣无忧呢?
说纪泽听了这话本该十分激动,可他心里却犯了嘀咕,沈彻问这么多,明显就是为了说后的话来。只是他们纪家是什么人,哪里能当得起沈彻这样的世爷上赶着来卖人。这天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纪泽心里泛起了警觉。
沈彻沉默片刻,待那些婆架着晶晶走开了,这才:“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开。”
两个曾经共享过一床背席的人,这会儿说话却是瘪瘪的,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沈彻哪里能看不纪
“冒昧的问一句,仲泽兄这可是天生如此?”沈彻这明显是睁说瞎话了,纪家几个兄妹的事他是了解过的,也知纪泽是因为纪澄才伤了的。
纪澄原以为还有一番机锋要打,结果却听沈彻:“好。不过因为南桂和你最熟,将来如有什么需要传信的还是让她和你联系。”
纪泽了声多谢后才发现扶他的人是沈彻,这位齐国公府的世。他以前本是喜交朋友的人,见着沈彻这样丰神俊朗的人肯定会想了办法结交,可如今却是自惭形秽。
“四、五年啊?那还算好,若是有个八、九年的那就难说了,我有个朋友于正骨、接骨一很有些造诣,你这伤他或许可以试试。”沈彻。
连纪澄的二哥纪泽,虽然脚不便都不得不来招待客人。纪泽以前最是活泼好动的一个人,还会武艺,后来因为纪澄的事,被祝家打折了,如今落了病,走路一跛一跛的,就变得阴沉了,平日里都不怎么门的。
“表哥既然来了,就请将南桂带回去吧。如今我已经归家,待家母安葬之后就会去她坟前结庐守墓,南桂继续留在我这里只会大材小用。”纪澄依然保持着低的姿态。
沈彻却像看不懂人脸一般继续追问:“那是伤了几年了?”
纪家在晋北也算是豪富了,虽然平时低调,但主母去世这么大的事儿,来吊唁的人肯定少不了。家里就这几个主,纪青卧病床都起不来了,所以简直有些周旋不过来。
“节哀。”
沈彻见着纪泽时,他真因为疼而吃力地想往前走到椅,沈彻上前借了一把力。
“是。”纪澄应,“若是没事了,我就回灵堂了。”
那两个婆看得只啐,纪澄也是没脸,朝沈彻福了福,“实在是冒犯表哥了,回我会让大嫂好好束人的。”
纪泽摇了摇,没想到沈彻居然知他的字,只是他平日里最烦别人提他的伤,但因为发问的是沈彻,他却不得不忍耐,“不是,前几年伤着的了,没什么要紧的,不提也罢。”
纪泽:“有个四、五年了吧,我都习惯了。”
“多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