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过晚饭，纪澄一去，曹嬷嬷就问：“小，你可瞧什么了没有？”

骆珍珍的琵琶那可是只应天上有。这骆珍珍原本是江南名女支，三年前杭州万花会的花魁，后来赎从良嫁人，如今重旧业，只北上另立门在京城的南广巷落脚。才刚开门，了银想见她一面的人已经排到了半年以后，楚得可是费了不好功夫，坏人好人尽才的队。

说实在的，楚得都替沈彻憋得慌，他等了这许久，都没等到沈彻有什么雷霆手段落，亏他还兀自准备了半天，什么酷刑都替纪澄准备好了，结果人沈彻倒好，至今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儿。

乖乖！

不过老太太也知自己这样想不太对，毕竟纪澄连刘俊那样的人都看得上，可见她是心里太自守本分了。

楚得突然想起来，纪澄算计了方璇，如今居然还安然在世，这是不是也太……楚得想到

楚得眉一竖，“诶，我说沈思行，你这就不地了啊，我好心请你来解闷，你这样迁怒算什么？”

老太太心里的滋味有些说不上来，“澄丫的话说得滴不漏。”

楚得对着沈彻又是挤眉又是，骆珍珍的长相其实符合男人的审的，妖娆妩媚，最重要的是生过孩的、脯耸得的，光是看着就想两把。若是沈彻不兴趣，他楚得可就要争取当那幕之宾了。

瞧了，也没瞧。

滨河的南广巷里有琵琶声响起，如珠落玉盘，似玉落冰面，楚得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指在膝盖上敲着韵律，偶然瞥见垂眸摆酒杯的沈彻，心里忍不住骂他暴殄天。

这还不都是为了给沈彻排遣心的？

楚得凑过去对沈彻：“想什么呢？当初是你自己遗憾没能南一听珍珍的琵琶，如今佳人就在前，你怎么这副神？”

里的表哥我都是像哥哥一样敬着的。”

骆珍珍指尖弹着琵琶，耳朵却竖得尖尖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沈彻和楚得的份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不仅得罪不起还得好好地哄着捧着，才能让她在京师真正地立住脚。

同样有于纪澄的心绪滴不漏的人可不止老太太一人。

“几天没见，觉你又长了十斤，你还动得了吗？”沈彻刻薄而不耐地。

骆珍珍一见楚得和沈彻闹了起来，这是弹也不是，不弹也不是，幸亏见得沈彻对她摆了摆手，她便收拾了琵琶退了去。

沈彻这才看向楚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

而于老太太看来，沈彻满满都是漏，之既起，想掩藏也难，而反观纪澄，却是滴不漏。

老太太一眨不眨地看着纪澄，见她里半分羞涩没有，泰半都是恐慌，心知她说的只怕是实话。老太太心里忽然就有些生气，不是沈御还是沈彻，哪一个就差了？她如此推托难不成还嫌弃他们？

在楚得看来，天涯何无芳草，沈彻这是太多了，纪澄那样的人哪里就值得他如此纠结了？何况方璇不是要回来了么？

曹嬷嬷不解其意。

楚得其实并没什么火气，他跟沈彻这么多年朋友，何时见他为别的人和事迁怒过朋友，这回实属第一朝，却也看得他心里是极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