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哥儿自然忙不迭地应好。
“这儿有我帮弘哥儿,表妹的手既然受伤了不如回去歇着吧。”沈彻。
弘哥儿正叽叽喳喳地回答沈彻的问题,等走近了就听见沈彻又说,“原来是要自己纸鸢,要不要二叔帮忙?”
只是受伤那会儿,沈御那样的人竟然会第一刻就拉起她的手关心,这让纪澄又忍不住扶额。她和沈御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沈彻在,哪怕将来沈彻和她所有关系都断掉,难他还能允许自己成为他大嫂?
沈御也顺势看向纪澄,“要不让雪帮你理一吧?”
梳洗完毕上了床,照例就该去九里院了,但纪澄只觉困乏,又懒怠去应酬沈彻,所以迟迟不愿意起,可她也知今晚不去,沈彻更为以为自己心虚,不知会玩什么手段来。
所谓狡兔三窟,但凡有儿家底的商人,只要有未雨绸缪之思,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当别人都以为纪家的后路会是放在西域的时候,纪家就安全了。
西域那几乎每隔两日都会有消息回来,梅掌柜却还没有消息返回,这多少让纪澄有些忐忑。这边没有动静,北胡那条线纪澄就还不敢轻易启动,那可是纪家最后一条暗线了,对这一纪澄很有信心,就算是沈彻的靖世军也未必能查得确切。
纪澄摸了摸弘哥儿的跟他别,弘哥儿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见着他二叔,什么澄、澄姑姑的就都不在话了。
弘哥儿一见那纸鸢就不释手,转就把朴素的老鹰纸鸢给忘到脑后了,这就是小孩,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沈彻的神非常自然,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纪澄也就好装傻,努力神自如地看向沈彻和弘哥儿。
等纪澄到九里院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四周都静悄悄的了。上的小院一丝灯光也无,纪澄从衣橱里钻去的时候,第一看去只觉屋里空无一人,她心微喜,准备再看看确定没人就可以打回府了。
“弘哥儿,刚才你们在什么,这么闹?”沈彻拉了弘哥儿手往沈御和纪澄走去。
其实沈彻这样说话是有些失礼的,沈御诧异地看了沈彻一,沈彻回了个找你有事的神,沈御便没再开。
纪澄又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从到尾捋了一遍,把所有容易疏漏的地方又再想了一遍,直到自己确定没有什么疏漏了,这才抬起看了看窗外,天已近黄昏,纪澄去老太太的屋里陪她说了会儿话,用了晚饭,消过这才准备睡。
结果纪澄刚走到院门,就看见沈彻正背对着
沈彻和沈御打了个招呼,又看向纪澄:“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澄表妹手受伤了,要不要紧?”
纪澄皱了皱眉叹息一声,还是得远远的避开弘哥儿,以免让沈彻有机会借题发挥。
纪澄回到芮英堂的抱厦里坐,心还一阵发虚,她估摸着沈彻的脾气,当时看见那一幕回晚上不知怎么收拾自己哩,这让纪澄有些烦躁,当然更烦躁的却是,她刚才竟然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可真是有够“逆来顺受”的。
从南方丝毫不坏地运到京师来已经不是易事了,何况还是以丽著称的排楼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