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的唇角扯起了一丝讽笑的弧度,“大哥动这个念该不会就是因为她救了弘哥儿吧?”
当时沈御退让了,但这会儿他既然问了这样的话,这就是在让沈彻退让了。
纪澄救了弘哥儿当然是沈御考虑她的最重要的因素,可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在酒意之沈御脑里一就浮现今日纪澄躺靠在床上的模样。
晚上纪澄了个很诡异的梦,梦见自己穿了条霜白地的裙,却因一时不察脏了,起时不仅裙后面染上了血渍,就连那宝蓝地牡丹团花织金椅垫上都染了一小块。她一回,就看见沈彻正盯着她的裙看,纪澄猛地一就吓醒了。
“难为你细心还记着。”纪澄:“先把碗放着,扶我去净房再准备一条净的。”
等纪澄换了回到床上躺那脸上的羞恼之意都还没退去。
纪澄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的,而发因为卧床只用了两枚镂空山茶纹的金叶发梳别在了耳后,一女儿家怯怯的风韵。她在病中脸并不好,却只叫人恨不能搂在怀里怜。
沈御当然不能对沈彻说自己对纪澄的受,所以“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柳叶儿“呀“了一声,“怎么提前了两天啊?”纪澄以前的日都准时的,就这回大概是为着落提前了。
沈御不语,算是默认了。沈御不是沈径,虽然不如沈彻那般了解纪澄,但也知纪澄不是那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乐游原时,沈御是见识过纪澄的骑术的,甚至在球赛的决赛时,沈御还怀疑过是不是纪澄假扮了纪渊,有了这样的猜想,在南苑时沈御就觉得纪澄绝不应该那么容易就
“大哥应该知,若今日换了个人,不是弘哥儿,澄表妹可不会往那冰里的。”沈彻。
柳叶儿赶紧:“是二公走之前让我熬的,我还以为是给你驱寒的呢。”
沈御转看向沈彻,“你觉得澄表妹如何?”沈御本就是个脆的人,以前没什么动静儿那是没往哪个方向去想,但如今既然动了念,也就不想耽搁。这会儿他拿这话问沈彻其实也不无试探,毕竟当初在乐游原的时候,沈彻似乎对纪澄也表现了异常的兴趣。
真是作孽哟。
这会儿两人都已经喝得半醉了,沈御直接拿着酒壶就往嘴巴里倒,然后抹了抹唇角的残滴,“弘哥儿该有个嫡母了。”
沈彻闻言缓缓放了正准备倒酒的手。
澄正要叫柳叶儿给自己熬姜糖,就见她已经端了来。
纪澄略微诧异:“你不是都给我熬姜糖了吗?”
沈御觉得不是对自己还是对弘哥儿,纪澄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说大哥心里是有人选了?”沈彻。
却说纪澄晚上梦见了沈彻,而沈彻此刻却也正在和沈御聊起她来。今夜是除夕,沈家的人都要守岁,所以即使夜已经深了,这两兄弟依然在一喝酒。
“母亲如今年事已,要张罗这年节的人往来也着实太劳累了。”沈御又。
纪澄的脸顿时火辣火烧的,这种隐私之事居然被沈彻给知了,而这个人也太不讲究了,竟然也不避讳地就让柳叶儿给自己熬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