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碧轻轻握了握黄元娘搭在桌上的手,“元娘你别急啊,纪姑娘还有后话呢。”
纪澄笑了笑,“我是个有个想法,算是抛砖引玉吧。”纪澄顿了顿,然后继续dao:“姑姑可有想过把这舞和戏连在一块儿演?”
黄元娘还以为纪澄能有什么新dianzi呢,结果却是这种老调,“想过,以前也试过,不过我们不是唱戏的chushen,再且公主也不喜huan听那些咿咿呀呀一拖三叹的腔调。”
纪澄dao:“我不是说唱戏,而是说把那些故事用曲zi唱chu来,其实要紧的还是以舞来表现,就好比拿掌中舞的典故来说……”
那掌中舞是汉gong飞燕的典故,说是赵飞燕shen轻如燕,于舟中作舞时几乎被风chu去,需要人拽住她的脚才能起舞,这就是飞燕能为掌中舞的典故。
“平日里你们排演这chu舞,只是纯粹的演舞而已,怎么不用一人舞zuo那成帝,另一人再舞zuo那赵合德,里tou的故事可就多了去了,有那乐舞传递不chu的意思,便用曲zi唱chu,一chu接一chu的,姑姑只怕很多年都不用愁了。”纪澄dao。
黄元娘一听,顿时陷ru了沉默,半晌后才dao:“却是可行,纪姑娘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往日只顾着戏就是戏,舞就是舞了,却没想到以舞作戏,哎呀,这可真是绝妙。寒碧,你可一定要帮我,等我将那话本zi拟好,你来替我填词谱曲。”
因纪澄替黄元娘想chu了这么个法zi,黄元娘对她简直就是gan恩dai德般的reqing,只嘱咐她时常来玩儿,等她zuo了新舞叫人请了她来鉴赏。
纪澄自然应允。
而纪澄脑zi里想的却是,若这件事黄元娘真能zuo成,将来她的西域之路就能走得更顺畅了。那些西域人向往中原,却也排斥中原,纪澄就想着用这样的带着中原故事的舞戏去打动他们呢。
尽guan纪澄不知dao什么叫“文化和平演变”,但她的思路已经和这个接近了,那就是要将异族汉化,让他们亲近中原文化。
在清音楼聊得太投契又太兴奋,纪澄领着榆钱儿回去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上开始飘着雪dian,纪澄手里撑着油纸伞往回走。
南薰园和磬园之间有东湖相隔,如今湖面已经结冻,但人还是不敢在冰面上踩,就怕遇到薄弱chu1,一不小心掉xia去可就难以救回来了。
所以纪澄不敢抄近路走冰面回去,绕过湖边时,她远远地看见湖心有个人影,瞧着像是弘哥儿的shen形,要不然就是园zi里某个婆zi的孙儿,纪澄驻足看了片刻,只听得风里有喊声传过来,叫的正是弘哥儿的名字。
原来那兰香又把弘哥儿给走丢了,像弘哥儿这样四、五岁的男孩儿正是调pi捣dan却又不懂事儿的时候,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zuo。
听见兰香喊弘哥儿,纪澄小心试着冰面往前走了几步,越瞧那孩zi越像弘哥儿,手里那这个东西正在凿冰。
纪澄先是吓了一条,然后就看见兰香的shen影chu现在了冰面上。兰香远远地看见弘哥儿的时候松了kou大气,什么也不guan地提了裙zi就往冰上跑。
这丫tou也太没成算了,那冰面多hua,她大概是寻人寻得急了,也没多想,待跑了上去,没跑几步,就冲着弘哥儿哧溜一声摔了过去。
那冰面先被弘哥儿拿榔tou凿着玩已经是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