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沈彻轻轻揽住腰飞了过去。其实也不叫飞，就是贴着雪面过去的，但因为纪澄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脚在用力，所以和飞的觉也差不多。

沈彻只笑了笑，没接话。

“上回的事是我不对，再怎么着也不该扣住你不放。”沈彻向纪澄赔礼歉。

沈彻传了话，了夜纪澄自然只能去揽月斋走一趟，果不其然多了两大箱的账本，却也多了一束新鲜的腊梅花立在墙角。

“行。”沈彻动了动手边的绳，吩咐两句，“送酒菜上来。”声音也

鸟窝亭里乎人意料的温，纪澄四周看了看，也不见火炉只觉神奇。她将披风脱，坐在地上的长毯上，“上回来好像没这毯。”

“今天的月不错。前几天日日雪，我还以为这两日都看不到圆月的，没想到天公作，今晨居然放晴了，咱们去山上赏月如何？”

“别坏了这雪景，我带你上去。”

亭、茶俱全，纪澄忍不住：“又要煮茶么？”其实她晚上真心不习惯喝茶，本来睡眠就不怎么好。

纪澄也知自己这话其实还是有些闹别扭的，她原本就没什么资格生沈彻的气，也难怪沈彻笑她。

纪澄回过去就见沈彻斜倚着门看着她笑，“没生气何来消气一说？同样的错我犯过一次就不想再犯第二次。”

沈彻轻笑一声。

第107章寂寞雪

纪澄瞬间领悟，这大概是给自己准备的。

“对月小饮如何？”喝儿酒胃总比那寡淡的茶味儿来得好。

因为验太过新奇，以至于纪澄有意无意地直接忽略了沈彻对她稍嫌不太礼貌的行径。

所谓的山上其实就是上回九里院开烤肉宴的地方，连日大雪之后山已经又是白茫茫一片，连个脚印也看不见。

纪澄看着兴致颇的沈彻，提醒自己别得罪沈彻，于是知识趣地：“好啊。”

一会儿了冷一会儿的，纪澄都快怀疑沈彻是不是有病了。不过她不愿意过多深想，“我没放在心上。”纪澄在天然几后跪坐去，“上次的账目我看过了，大致理了一儿绪……”

银，还就只能纪澄来给，但她实在咽不这气，沈萃不知检就算了，什么都推在自己上，反过来她还得使唤银替她打，纪澄这气实在缓不过来。

“那要不然喝什么？”沈彻反问。

纪澄张就是公事，显见是要和沈彻划分清楚界限的。

纪澄在心里咒骂了沈彻好几遍，却也没有冲着南桂摆脸，只笑了笑，“我知了。”

天然几上的攒盒里盛着纪澄惯用的零嘴，旁边的炉上铫声已响，纪澄不动声地走揽月斋，正背着门解披风的系带，就听见沈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消气了没有？”

“姑娘，公说又搬了几箱账本到揽月斋。”南桂着打扰纪澄。

寒蓝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冰月，伴有寒风显得格外的遥远，也格外的孤寂，让人不由就想起月亮上那位应悔偷灵药的嫦娥来。

南桂松了气地往外走，她跟了纪澄这么久虽然从没见她发过火，心里却有些怵她，却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