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又去见过齐正?你是没脑吗?”逮着这么大个把柄,就再也不是齐家来求娶沈萃了,现在是沈家要去齐家求着齐正娶沈萃了。
“他说这个孩不能要,否则被人知了,我将来就再也抬不起人了。”沈萃哭。
“是澄,是澄带我去的。”沈萃呜呜地哭着。
或许是纪澄的冷静染了纪兰,纪兰虽然依然发恨地瞪着纪澄,却也不再撒泼了。
纪兰眯了眯睛,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沈萃抬不起人都是谁害的?“他有没有说何时上门来提亲?”
可惜母亲的天生就偏袒自己的女儿
沈萃就是这么个东西,说她大奸大恶是没有的,但小事上,凡事都想要掐尖,却又不想承担任何责任,遇到事儿就全推到别人的上。她当初选择将事告诉纪澄,何尝又不是想找个替罪羊。
这话可总算是问到上了。其实沈萃这件事吧,只要齐家上门来提亲,一切就都能抹过去了,都到了这节骨上了,纪兰哪怕不答应也不行了。
“他怎么说?”
“你既然早就知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来告诉我?”纪兰质问。
纪澄听见动静,刚站起就被迎面走来的纪兰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打得趔趄了两、三步才稳住。
说不得在这一上纪兰和纪澄是有共识的,还没成亲齐正就能将沈萃哄上手,若要纪兰不怀疑他的居心显见是不能的,否则凭齐家的家世怎么能娶到沈萃。
可偏偏问到这里,沈萃就开始支吾,被纪兰得急了,才哭着:“他不敢来。他说他娘不好,受不得任何刺激,现如今正到给他相看亲事。”
兰闭了闭睛,生吞了纪澄的心都有了,“好啦!我只问你,你有的事告诉齐正了没有?”
女儿的对付当母亲的天生就有一套,哪怕沈萃再蠢,可对付起纪兰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当日阿萃守着我寸步不离,我想去告诉姑母也不行,我想着万一她不是有了孕呢?就带她去了长堂,也没面只让大夫隔着帘给她把了脉。那天长堂有事儿,阿萃说闻不惯药味儿偏要闹着走,我扭不过她,只得让她先回来了,结果她却跑去见了齐正。我就知这件事要糟,姑母和我本就有心结,我再越过阿萃去告诉你,只怕你和她都要恨死我了。”纪澄一番话就将事的前前后后都说明白了。
纪澄屋里丫可比纪兰屋里的还懂事儿,一看事不对立即就从外关上了门,只留纪澄和纪兰在屋里。
纪兰一听就歪到在了沈萃的脚边,她究竟是怎么生这么个蠢材来的啊?
“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才收留你这个搅事在家里?纪澄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害了阿萃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啊?”纪兰红着又想上前去打纪澄。
纪澄挨了一巴掌,可没觉得再欠纪兰第二巴掌,她架开纪兰的手,冷冷地:“姑母也说了,我害阿萃没有任何好,阿萃来找我的时候,我比你更惊讶。”
果然,纪兰也顾不得再骂沈萃了,推开门径直就去了纪澄的小跨院,甚至也再顾不得什么贵夫人派了,提着裙摆就冲了过去。
沈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