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这回生病，纪渊也来看过，不过他们现在学业很紧，明年就要秋闱了，所以也不能时常从书院回来，这会儿见纪澄瘦得脸都小了一圈了，才有此一说。

“夫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又说我们将来仕之后，要懂得民生疾苦，才能为百姓之官，所以书院里从来都不升火炉的。”沈径。

蛇油膏的确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得好的，有特效的却并不那么多，纪澄给沈径的自然是晋地人家的特效之药。

纪渊了，不再多说。他素来就是很严肃之人，哪怕关心家中弟、妹也只是放在心里，纪澄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失落，只不过有了沈彻这个哥哥对比，少不得还是有些微微的遗憾。

无论是上山还是山，纪澄就不怕狼狈了。

“用就好。怎么你们书院连火炉都不生么？”纪澄问。

纪澄看着脉脉的沈

纪澄就算再理智，但人对的渴求从来都是本能的需要，有时候太过敛的，其实很容易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纪澄“哦”了一声，难怪沈径这样的公哥儿都会生冻疮，“我懂得不多，不过我觉得你们先生说的话也有理的。不过冻坏了手总不好，表哥平日里得多穿些厚衣裳，那蛇油膏如果不够用，我那里还有，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晋地的很多人都用的。”

于沈径他以为纪澄是和他心意相同，但于纪澄不过是顺手刷刷好而已，这里的期盼不同，就造成了甜的误解。

“澄妹妹，真是难为你在病中还记挂我这儿冻疮。”沈径说着说着就有些动。上回他和纪渊一同去看纪澄，他怕手上难看吓着纪澄，还特地将手都藏在袖里的，却没想到纪澄心细如发，过几天给差人给纪渊送棉袄时，也顺带给他送了蛇油膏。

纪澄了谢，也没有推却，接过来小地吃着，羽衣的手艺的确不错，这烤肉酱调得恰到好，失之一分则，多之一分则腻。

也不怪沈径对纪澄好日深了，就冲着纪澄这份细心贴，他就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了。

纪渊见着纪澄上来就迎了过去，“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纪澄摸了摸自己的脸，“病了没什么胃，过几日就养回去了，大哥不用担心。”

除了沈家的人，那个大胖楚得也在，獐肉就是他送的，估摸着也是到沈家来蹭羽衣的手艺的。

“澄妹妹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快来我给你烤肉吃。”沈径将纪澄让到火堆边上，在羽衣那儿拿了穿肉的铁钎放到火上，“快坐吧，围着火堆和些，我刚才已经烤了些了，你先吃着。”沈径顺手又将刚才纪澄来之前烤的肉在火上过了过递给纪澄。

相对于敛的纪渊而言，沈径这个表哥可就了许多。

沈径已经许久没有同纪澄找着机会好好说话了，这会儿自然舍不得浪费时间，“澄妹妹，多谢你送我的蛇油膏，我用了极好，手上的冻疮也不痛了。我那些同窗都问我哪里得的。”

等到了九里院的山脊上时，纪澄一见果然是闹得不得了。一家所有兄弟妹都全齐了，当然只除了沈御不在，他向来是不喜这种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