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抖起来，全靠大发力，若无一双紧实有力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这动作的。随着纪澄的动作，她腰上系着的那串金片也迅速抖动旋舞了起来，叮当作响，晃得人的睛都缭乱了。

还有那睛，什么叫明眸波，什么叫秋潋滟，简直叫人一望去，就恨不能随着那秋波的漩涡沉她骨里去一探香髓。

而纪澄在这一旋一转里已经往沈彻舞了过去，在场已经有人开始哄笑，“哎哟，每回有二公在场，咱们这些人就只能捡些汤喝咯。”

“快，转到爷这里来，这一百两就是你的了。”在座那位最胖的客官当众就拍了百两银票来。要知这五两银就够普通人家四一年的嚼用了，百两银票实在不是一笔小财了。

纪澄心中暗不好，怎么这么歹运，竟然是她独舞。而周遭的舞姬可都在羡慕她呢。若非纪澄扮的那舞姬生得窈窕纤细，腰肢最是灵活，这独舞的份儿也轮不着素日散漫的她。

纪澄哪里顾得上那胖，随着鼓

鼓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人的腰简直没法儿跟上那节奏了，纪澄只得抖起来。若是苏青瓷在这儿，肯定会惊叫起来，原来电动达并非他那个时代的人的独创啊，人家古人早千百年就会了。

那座上客定力不够的，当即就吞咽了一大，恨不能当场就扑上去，伸一她那肚脐上红艳艳的宝石，心中更是暗骂这小娘的腰实在太销、魂了，简直要人命了。

比其他人慢了半拍，但还算过得去。

而纪澄呢这一番舞动来也是香汗淋淋，可那鼓却仿佛要跟她作对似的，丝毫没有减弱的意向，纪澄的腰一扭，迅速地旋转起来，她那脚得极快，简直快转一朵莲花来，让人睛都跟不上了。

偏偏纪澄也算运气好，那舞姬跟她段儿差不多，所以她也没被刚才那人认来，这就是时也运也，否则若是老天不帮她，哪怕她心思再缜密又如何？

鼓渐渐慢了去，纪澄心里急得发慌，脚的步却仿佛自己能思考一般地动了起来。

可惜世事总是一波三折，那鼓“咚咚咚”一阵急促地敲击之后，一众舞姬向外一散，围成了一个大圈，纪澄原本也是要往后散的，却被那给她贴花钿的舞姬瞪了一，“你什么？还不往中间去？”

这波斯舞纪澄虽然没过，但是胡旋舞她还是会的，其他西域之舞她也见识过一些，这番糅杂一也不会不会穿帮，先了再说，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独舞来得正是时候。

心里有了盘算，纪澄就平静了来，只见她那腰随着那缓慢的鼓十分有节奏地往右一耸，再往左一摆，她的腰肢本就纤细如柳，那肚脐上的红宝石花钿在灯光反的光更是摇得人魂儿都丢了。

只是她二人总归是自矜份，起这扭腰摆的舞来总有些别扭，但好在这群舞姬那纤腰扭得如人蛇，那座上贵客的神都集中到了她们肚脐两寸之地，倒也不关心她们得如何了。

那胖纪澄不认识，沈萃却是知的，他是平亲王的小儿，就是不学好，鄙之极，都已经气死两个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