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可是雅,彼此书信来往之时都得用到。而姑娘们遇到什么都喜较劲儿,填词的时候、谱曲的时候、帖的时候那花笺的丽雅致都是
表人才,不比你二哥哥差。球若是打得太好,只怕大街上就被人家姑娘拉回家去了。”
为着去骑惹的这一档事儿,纪澄面反省了足足两个时辰。然后痛定思痛地发现,自己太估了自己了。她就像一匹野,被拘束在繁华的厩里时也能乖顺听话,可是一旦放到草原上,她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天了。
试问,哪个男儿不想由此待遇?
如此可不就是犯了难了?于是蹉跎至今。
天承平,文人墨客独领风,而靡靡柔艳之词又格外被人喜。青楼的儿也要靠这些词曲抬价,所以经常能听见她们拿卖钱供养书生最后被负的故事,但她们依然乐此不疲。
纪澄为了惩罚自己,日日就躲在屋里练字和习画,便是沈芫等人来邀约她去游玩儿,她也只是摇。不过外太阳太毒,姑娘们又,不愿晒黑了,所以门的时候也不多。
于是数代来,那些姑娘们也被养了一臭脾气,若是文采不好,便是你家中有金山、银山她们也只是敷衍你,并不拿正瞧你,背后还要跟其他客人奚落你。若是你有一手好文采,她便是倒贴三餐也是甘愿,还帮你宣扬名气。
纪渊的确生得唇红齿白十分貌,不过他的容貌多继承自云娘,是阴柔之俊,与沈彻的清隽俊逸又不同。
这日沈芫、沈荨来纪澄屋里玩耍,纪澄正在书桌前画花笺。
男人嘛,谁不想风倜傥?尤其是文人。沈彻的风韵事可不仅仅是半夜被姑娘爬家,他在那青楼米分黛中的那待遇才是最让人羡艳的。
玩笑归玩笑,老太太和后辈也不能什么玩笑都说,她今日之所以提这些笑话,不过是又想起了沈彻的亲事。
沈彻赢得球魁首那一年,他所在的球社可就太风光了,走到那家青楼都是等客人,花魁娘便是有了应酬也会推拒掉转而接待他们。至于沈彻,那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住在青楼都不用花半钱银的待遇。还有那为了抢着他生意的娘,打得破血的,就为了能给他唱一曲一曲。可是风光得不得了。
有那格外喜球的花魁娘,钟了某个球社,甚至就开始拒绝其他球社的生意,便是价请她场表演,她也绝不。
由此没儿墨的人想攀折花魁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而唯一的捷径就是球。那些于的儿们,除了钟文人之外,就只喜球手。每回有球社的比赛,她们绝对是最壮观的喝彩的队伍。
沈彻如何不知老太太这是借着打趣纪渊来埋怨自己呢,他只能假作不知地笑过去。
要说沈彻,那真是惹姑娘们喜,但在真正谈婚论嫁时却又不一样了。这样的风公,惜女儿的人家都不愿真把女儿嫁给他,而不惜女儿的人家,老太太和公主又看不上。
纪渊被老太太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他当初之所以答应初阳社,何尝有没有学一学沈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