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还没回答,沈萃又问:“怎么就只送了你啊?”都是一家姊妹,沈彻每回送姊妹东西的时候,是一个都不会落的,沈萃也得过沈彻好几样东西,实在是馋。
“送谁啊?”沈萃无择了地问了一句。
而王思娘听了脸却红一阵、白一阵的,沈彻在外的事多少还瞒着家里,她们这些外人听得还更多。用得着沈二爷拿纸鸢去讨心的人,
心中叹息,纪澄其实有时候也拿不准自己的决定对不对。备受冷遇,又屡遭鄙夷难堪,却还要厚颜忍耐,只因心有所求,但实则也难受得厉害,想反击却又无力。家中二哥曾经劝过她,不如就留在晋地嫁人,天塌来自然有哥哥们着。
走神间,话题已经从牡丹宴转到了纸鸢上。
纪澄听沈芫的话说得犀利又可,噗嗤地笑声,王氏妹的确是没有公主的命,却有公主的病。
沈荨立时尴尬,沈芫懂得稍微多一儿,脸就红了红,沈萃自己却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沈萃问:“二哥什么时候送你的风筝啊?”也不怪沈萃浅,主要是沈彻这人吃穿用行都十分讲究,能被他拿回来送给沈荨的东西,绝对普通不了。
纪澄却有些想念晋地的天了。北地女没那么讲究,她们这时候可以门骑、箭,什么都玩儿。而纪澄甚至还跟着她哥哥们打过两次猎呢。
王家追溯源,非说自己是当年琅琊王氏的一支,想来自视甚,等闲看不起寒门的,更何况商。只可惜今非昔比,琅琊王氏早已经灰飞烟灭,贵不见。
悦娘,拉了纪澄的手往一边儿坐,“你别理她,王家妹这种傲慢,只当看你一都是给你的恩典,哼。”
沈芫吩咐丫去取风筝来,沈荨也:“你去告诉我屋里的紫嫣,将今年二哥送我的蝠儿风筝取来。”
纪澄想起二哥为她遭的罪,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只指望着由家人为她撑起一片天。
如此一来,影月楼的几个小姑娘就自发地分成了两拨,沈芫要顾着纪澄,沈萃也不喜王氏妹,所以她们三人一拨,王氏妹和另外两位林、严姑娘交好,至于苏筠和沈荨则是两都兼顾的人,任何一边儿都不冷落。
沈荨怕沈芫和沈荨误会,赶紧:“就只这一个纸鸢,也不是二哥送我的,他原本是打算送别人的,是被我抢过来了。”
因着王四娘不屑于和纪澄一桌玩耍,酒令、猜枚都行不起来,只能赏花、棋,都是平日里的消闲,无甚趣味。最后沈芫叫了文儿、粟儿来唱曲儿,众人赏听一支,也就丢开了。
众人都说好,便是沈芫都应了一声好。
风漾漾,凭风借力,的确是放纸鸢的好时候。
时值三月,正是风人的时候,园里姹紫嫣红,不自觉就提到了月牡丹盛开时的盛景,王四娘:“月我家照旧要办牡丹宴的,到时候给你们帖,今年我特地央淑妃娘娘让匠作司的工匠给打了一架牡丹围屏,用来赏牡丹。”
那厢王悦娘听见纪澄的笑声,瞪过来,纪澄也只笑着回应,而王四娘则是施舍地扫来一,然后又将微抬的巴转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