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铁帽胡同那边儿时,莫说纪澄没有了力气,沈萃早就已经需要依靠丫站立了,且丝毫形象也不顾了。
这厢苏筠解开了题,终于有了心来同严、蒋两位姑娘寒暄,她开朗又活泼,没多久就和众人打成了一片。
沈萃斜倚着瞪向纪澄,“表,你是不是傻的啊,今天苏筠明显就是瞧不上你,都不跟你答
纪澄又为难地笑了笑,其实这题也是她拿去考连先生,都只是“旁门左”,只是当时她给连先生规定了时间,连先生自然是输了。而纪澄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能一就解来。当初她这个题的,也是一个人无聊双边象棋的时候,想来的有趣的小玩意。但她自己也没能一就解来。
磬园便是国公府那京城四大名园之一的花园了。
所以这两日沈家恐怕有许多客人要来,纪澄也跟着上前招呼两位小姑娘,她的话不多,但是因为嘴角时常噙笑,又十分善于倾听,上门来客的小姑娘大多数就记住了她,更何况她又生得那么貌。
那两位小姑娘是先齐国公故旧的孙女儿,一个姓严,一个姓蒋。
老太太大寿的正日还没到,这段时间多是齐国公府的门生故旧前来拜寿,到了正日会大宴朝廷命官,听说届时中也会派人来给老太太祝寿,正日之后的几天,老太太会宴请平日沈家的亲戚和通家之好,主要是女眷,还会在磬园请长苑的舞娘歌姬连演五日。
了两位小姑娘来玩耍,苏筠只好作罢。
沈荨又问纪澄,“澄,你可解开了?”
若说今日来的姑娘们,都觉得纪澄不错的话,那她们对苏筠就是真正的喜,来自同样的门第,说起话来更自在些。
沈芫在一旁看了,暗自,真不愧是连先生的弟,虽然不显,但都显得不卑不亢,说话的分寸也拿得极好,先才还真是小瞧了这位表姑娘。
好在,早有青帷车等在外,纪兰晚饭时府里有事儿先回去了,这会儿纪澄便和沈萃同乘一车。
其实本就不是什么很难的题目,考的就是解题时间,苏筠这一小会儿就解开了,也足见是个十分慧的人。
此时沈芫和沈萃已经上前去招呼两个新来的小姑娘了,苏筠却还一门心思在象棋上。
这边几个姑娘没说一会儿话,苏筠突然就兴地呼了起来,“我解开啦。”
那棋盘上的大三角,端一枚棋儿已经翻到背面,最面四枚棋的中间两枚翻到了背面,倒数第二排三枚棋的中间一枚也翻了过去,如此一来,其他棋儿果然再联不成三角。
晚上用过晚饭,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纪澄只觉得脸颊的肉都笑僵了,再看沈芫和沈荨她们,也是神气都卸掉了一大半儿,心忖这大家闺秀也着实难当,光这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又要记姓名,又要记脾,还要陪着说话玩笑,就是极难的事。
“哎呀,我就知我不是最笨的。二那会儿回娘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解来了,而我却摆了一整天,几乎每种法都试过了才解来。”沈荨。
沈荨崇拜地笑:“筠,你好厉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开了。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