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儿给纪澄背时,纪澄问:“你花了多少银才让两个婆这样上赶着要给咱们抬?”
两个婆了谢退了去。
榆钱儿嘟嘟嘴,又拿起帕给纪澄手,“知了
“那你又知不知平日里姑母打赏人,都是用什么?”纪澄叹息一声,“你这样恐怕会坏了姑母的规矩,这一家人起来难,放纵起来可太容易了。”
纪澄笑了笑,让柳叶儿抓了两把她们从晋地带来过来的糖果给婆,带回去给小孙吃。
榆钱儿又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见自家姑娘只在屋里散步并不说话,就知她不兴趣,都怪自己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不过这也怪不得榆钱儿,毕竟她才只来了一天。
得玉雪可,很少有人会对她起戒心,所以她通常都能打听到别人打听不到的东西。
榆钱儿有些委屈地:“可是咱们初来乍到,府里的人都瞧不上咱们是西边儿来的,老爷又没个官,不用银简直是寸步难行。”
两个婆十分,“表姑娘以后若是要用,只跟我们说就是了,厨房里见天儿的温着。”
榆钱儿气得澡也不了,“可是姑娘在家时是日日都要洗澡沐浴的,来的路上况特殊就不说了,难今日第一天来也不洗澡?不洗澡姑娘又该睡不着了。我要是不花钱,又到哪里去变了这桶来啊?”
“哎呀,我不是顺便就听了一耳朵嘛。”榆钱儿嘟嘴。家里人最碎嘴主人家的私房事儿,知老爷那位姨娘,也好巴结着儿,即使不巴结好歹得避让着儿,总之没坏。
“我去给姑娘抬来洗澡。”榆钱儿小跑门,过了一会儿果然领了两个抬着桶的使婆过来。
“也没多少,一人给了二两银。”榆钱儿说完,明显觉自家姑娘直了直背,蝴蝶骨上的肉都紧了,赶紧又:“姑娘你是没看到我刚说要时她们那副嘴脸,说什么家里正经主都还没要呢,得给她们留着。我给了银后,立嘴脸变了过来,就跟八辈没见过钱似的。”
榆钱儿冲着柳叶儿得意地笑了笑,“姑老爷最喜那新府的梅姨娘,梅姨娘和方姨娘都住在正房后面的小院儿里。方姨娘生了个女儿,就是如今的八姑娘。”
“让她说吧,咱们听一听总没坏。”纪澄。
纪澄又好气又好笑,“哎哟,我的小姑,你这脾气也太冲了吧。我只是跟你讲理而已,不过我也知咱们榆钱儿是为了我好,这几两银花得值,只是咱们今后可不能再这么了,银虽然能使鬼推磨,可却买不到别人的敬意,你呀,今后别一条路走不通就想着砸银,动动脑想儿别的法行不行?”
“那你知不知她们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纪澄沉声问。
纪澄:“这些我都知。只是咱们在别人府里客,姑母事又忙,哪可能都周全,但即使咱们受了委屈,同姑母说一声她自然能安排好,可你这样随便花银,就像在拿银打姑母的脸。”
呃,这个还真不知。榆钱儿跟着纪澄之后,就再没缺过钱,也丝毫想不到要去打听沈府人的月钱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