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听到他的声音,不敢抬,只能尽全力往角落里缩,希望即将到来的斥责怒骂能够再迟一些。
都怪他,当时没反应过来,迟疑了那么长时间,不然人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也不会失去自的能力。
他现在除了能看其他人上的彩外,已经什么能力都没了。
可是白桦并不在乎。
“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叫我?”陶炽的手放到人的手臂印记,问。
“乖,小白,不哭了。”陶炽笨拙地安着。他实在没有安人的经验,前后两世都是这样。除了一句“不哭了”,他实在
可是他没到,他竟然让人被其他低-贱的血族侮-辱,还差儿更严重的后果。
可是现在,陶炽只是责备一句,他就埋在对方怀里哭了声。
语调里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气和责备。
分明不该这样的。
“陶炽,你来了,真好!我就知你一定会来――”白桦说。
他的人,本该在上,成为其他亲王都惧怕的存在,哪怕一个对十个,都会在瞬息间取了他们的命。
陶炽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一直走到垂抱着双膝的少年面前,慢慢蹲了去。
如果不是他实在放心不,行提前解决了手里的事过来,是不是这一次又会迟到,等来到这里只能看到受尽血燃烧痛楚而惨死的少年?
明明刚刚被那些血族那么针对和炮制,他却只是缩在屋里的角落里不吭一声,就算再疼,他也不肯痛呼求饶。
听到人的泣,觉到前衣服的湿,陶炽又心疼又难过,一一轻轻地拍着少年瘦弱的肩膀。
陶炽原本还想再责骂他几句,这时候却什么也说不来,只能紧紧地抱住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再也不想放手。
或许来的血族看到他这样,会嘲笑他,会咒骂他,会讽刺他堂堂一个亲王竟然摆这种任人宰割的懦弱样。
一想到那个可能,陶炽就忍不住想把门外的所有血族都杀死。
男人全怒气发,但白桦只看到陶炽上那深得几乎化不开的蓝,那种蓝能够一直把他的灵魂去。
陶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觉,只觉得针扎一般的觉从最底最隐密的地方升了起来,慢慢扩散到整个心脏。
听到大门破碎的声音,他抖了抖,却没抬。
可是这一世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重生回来,想找到人,想让人所有想的事,想让人过上最幸福最满的生活。
他们全都该死!
“陶炽!”白桦失声叫了起来,忍不住松开紧抱着的双手,张开手臂猛地扑了陶炽怀里,深深地把埋了去。
弱成这样的血族,会躲起来也很正常。
但白桦仍然蜷在屋的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紧贴着膝盖。
白桦听到熟悉的语气,不由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来,愣愣地看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