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沉默。
再来一世。
血族受伤后,自愈时不能移动,不然这个过程会被打断,甚至有可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势。
里面没有回音。
浴室门并没锁上,不停奔涌的洒面,白桦早就晕了过去。奇怪的是,人就算晕着,左手仍
白桦靠着光的墙,慢慢落到地上,双手捂着脸,泪夺眶而。
男人觉得自己要死了,人连这种慢悠悠的气都让他全如同电了一般,恨不得立刻躺平任调-戏。
陶炽听到浴室里面哗哗的声,耐心地等着。可是一直等了两个来小时,里面的声还是没停,除了声外并没其他声音,他的心提得越来越。
那东西虽然让他与众不同让他自卑,毕竟是属于他的一分,如今再也回不来。
陶炽立刻起,拿了一套全的睡衣过来:“我看你上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先穿这套吧。这是全新的,没人穿过,你别嫌弃。”
他心里抓心挠肝地,又不能一见面就追问细究,毕竟那属于对方的隐-私,只能说:“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可是他必须忍耐。毕竟重生的只有他自己,万一表现太过,把人吓跑就得不偿失了。
他又耐着等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会像上次那样错失人的手。明明要对方一生一世,最后却还要靠着人拼了命才能换得自己活去。
他实在不明白,大家都是血族,那些家伙为什么那么对他?同族之间就算不相亲相,至少也不该视对方如仇敌吧?
“好。”他说。
白桦咬了嘴唇,这才说:“还……好啊。”
他的觉没错,那里本应该存在的东西,已经破碎损毁了,再也无法复原。
原本他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一度深深自卑过,甚至想过要是没有那东西就好了,但现在失去了,他才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的。
他只想像一个普通的人类那样,关上门好好地过自己的日,这想法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
“陶炽亲王?”白桦慢慢地问了一声。
白桦没说话,床接过衣服,了浴室。
“是我,”陶炽脸上一派平静,甚至还有些威严,坐到对面的椅上,“你现在觉怎么样?那些家伙竟然敢越界,我已经把他们全都赶跑了。”
难不成人在里面旧伤复发昏过去了?还是伤得太重有些地方清洗不方便花的时间过长?
那样活着,真还不如死了。
他再敲。
白桦到现在别说洗澡,连衣服都没被换过。
他打开花洒的龙,慢慢脱衣服,却没站过去,而是慢慢摸着自己左腋第七对肋骨的地方。
他这才猛地一把把门推开。
不知为什么,男人直觉人这话不太对,虽然表面上看着确实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是里还有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