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祈世的疑问，柳残梦又笑笑：「没什么，只是慨人生无常。此刻还能瞪的你，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走到祈世边，撩起他一绺发，在指尖摩挲，「又会变成一堆枯骨呢？」

机关已被祈知，以后这类的逃生装置都必须舍弃不用，细想一损失实在不小。

「找人验尸就可了。」祈世边说边笑，将柳公牵到，「柳兄，区区也不多说，你自动钻等我换好衣服如何？」边笑边打开机关，不等回答，顺手将柳公推，合上机关。

「生吃吧！」柳残梦的笑容看在祈世里，是标准的笑肉不笑，「或者味会乎意料的好。」

柳残梦双手叉站在一旁，周珠不断滴，很快在脚边形成小窟。晕黄摇曳的烛光将祈周镀一圈光晕，浏海因湿而微微曲卷，不断有滴顺着玉石般光的脸颊落。祈一直都是狂傲洒脱的，记忆里，唯有几次是呈这般状态，卷曲的发总会让他看来更傲慢和脆弱，更忍不住想欺负他。

「那这些……」

这小在发什么神经？祈又抹了把额上不停落的珠，拿着衣服，才想到在柳残梦面前换衣服似乎并不是件很安全的事――为什么他堂堂祈世，会沦落到连换个衣服都要担心被人非礼的地步！

「想都别想！这种地方升火烟排不，火一升先遭殃的就是我们了。」柳残梦连忙提醒祈世现实问题。

柳残梦启动机关再次爬上来时，祈世已经换了一灰衣，正蹲在墙角研究那些山药黄能不能吃。柳残梦第二次拧着湿漉漉的发，举袖拭脸，叹气：「祈兄，此地虽隐密，到底禁不得你开开关关。一旦让靖王发现井波纹不对可就麻烦了。」

目所及，是个并不算大的房间，角落放着一桌一床，床脚还有个箱。祈走过去推开看，箱里放着数衣服及易容之，是为逃来此之人准备的。杂方还有几只蜡烛，他拿一燃，熄去了火摺。

从前日酒楼之后，两人已一日多没了。但只是一日多，程度还不够让祈世委屈自己生吃山药黄之类的。他哼了声，将山药抛回原，抬看看石上方，屈指算：「时间差不多，靖叔也该到了……你这里可有方法看

「区区相信武圣庄的机关不是这么容易破解的。」随虚应着，祈拣了个看来最大的山药，「这个不错，拿来烤正好……」

噗哧笑声来，柳残梦举手投降：「这个比了，你我也是看不到胜负的。」

两人从打开的机关爬了上去，虽在地底，空气却并不浑浊，应是另有通风之。柳残梦摸索着关上了机关，祈从湿漉漉的怀里掏油布包的火摺，在黑暗中燃亮。

察觉到柳残梦的视线，祈回瞪，柳残梦耸了耸肩，：「自古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发。」

蜡烛滴在桌上，未及凝固，烛已在蜡烛上。稳固好蜡烛后，祈有些寒冷地打了个哆嗦。现在虽是夏季，在冷里泡了半天，地底又阴湿，到底有些忍受不住。天孙锦火不侵，但在里泡了这么久，里都湿透了，只一件外衣没湿又有何用。祈世再了蜡烛拿着，翻箱倒柜寻找可的衣服。

没好气地翻个白：「区区变成枯骨也要比你的枯骨好看，要打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