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世瞪着柳残梦，为何如此卑鄙的事，他也能说得如此义正辞严。柳残梦再说：「因为你现在没法动，所以我帮你。」

祈大概从十岁开始，就没被大人如此抱过了，没想到都这把岁数了，却得这样手脚收缩蜷在别人怀中，甭提有多别扭。冰冷的对于意的觉本来就比较迟缓，柳残梦的温又远比常人低，好半天才觉到间传递来的量。

「喂喂！」祈急急要抗议，见柳残梦脱完他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放屁放屁！祈很悲惨地觉得，自己现在

最古老的人取。

「你若不动，岂非风味大失。」柳残梦似笑非笑，牵着祈的手，将他拉自己怀里，伸手为他解衣。

「好冰。」光的肌肤相，柳残梦自牙间嘶了一气，「我当然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对着一块冰块我还能怎么样？现在牺牲自己给你取，你还抗议什么。」

外面风雨之声唰唰作响，没有停息转小的意思，时不时的闪电和雷声将天地映得一片辉白。不大，雨腥气重地掩了一室。

「光天化月……」祈世唉了声，非常快地了结论：「抗议伤风败俗啊！」

「啊？」

但若是朋友，那更谈不上了，往远说三家恩怨，往近说庆国与中原，柳残梦的野心不死，他们永远是敌人。

怕生火留痕迹引来追兵，一路都不曾生过火，现在自然也是一般。况且外火能否缓解阴寒之气，尚是未知之数，一切都在黑暗中行。

「你……」

「什么？」

衣服全盖在祈世上。柳残梦也坐在地，将祈世手足都纳自己怀抱，真气自掌心渡。只是祈左肩的伤一直真气不畅，柳残梦的真气受到阻碍，效果甚稀，祈的还是一般冰冷。

其实会在一起生死逃命，多半是形势所迫，可是又会想到，如果换了个人与自己经历这般生生死死要生要死半生不死半死不生的经历后，自己是否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

轻咳了声，想打破太过僵凝的气氛，却发觉柳残梦的手在往探。如蛇一般的手，过他腰际，他双之间……

祈不由老脸一红，：「这是本能反应，大不了你再渡气时我不动便是了。」

「要化解阴寒之气，最好是自己产生的量。」

笨拙转为柔灵活。

算了，有这样一个朋友，实在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事没事奔波逃命，时不时被利用被卖被玩被倒打一耙还欠了大把的钱一直都没还……

他跟柳残梦，到底该算是什么关系呢？应该是敌人吧！却连番生死逃命，吃都被吃过两次了，怎么想都不像是敌人间应该有的事。

柳残梦突然推开祈：「祈兄果然不愧是花间行遍的风，再这样去后果在就不能担保了。」

「你要自力更生！」

轻轻呼了气，动了动有些僵的－－不是冷，是别扭而僵住。

「不能再这样去了！」

雨沫溅湿了，雨帘隔断了红尘世事。孤冷的夜晚，孤冷的山里，只有两个相拥取的人。

黑暗中，似乎看得清，又似乎看不明，只有两双清亮的眸，偶尔交杂，偶尔错开，还有平缓细长的呼声，不曾有半丝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