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铁刃小心地卷发髻藏好,再上玉冠,祈又取自己腰间挂着的玉饰,将饰上的珠推移位置。轻喀一声,玉饰分开,里面竟是镂空,另藏了块白得近乎透明的玉。祈床将白玉放茶里,浸泡一阵。
凤五细瞧祈世会儿,祈世角生风眉飞舞,全无一伤之:「王爷确是非常人,只是郁结于心,难免抑郁成病。何必颜笑。」
「五公不去论剑大会而来陪区区,区区十分动啊!」祈世斟了茶,在手中晃了晃,皱眉:「冷了。」顺手泼到墙角。
垂散的浏海遮住半边脸,只古井无波的黑眸。不苟言笑的容颜,几乎让人觉不到存在的气息,却是名动天的文宰凤五。
有些怜惜地用手轻抚凤五横过际的长疤。一刀到底的伤痕,显示当初手全无犹豫的狠决。「何必这般刚烈呢?解脱了自己,却伤了别人的心。」
听是凤五,祈世眉一皱,睛向桌上看了过去。茶杯来不及洗,尚有余渍,虽然看来与一般茶无二,可以瞒得过千巧,但如果是凤五公的话,就难担保了。
笑容一顿,祈世放茶壶叹气:「何必个个都要说区区是颜笑来着?醇酒人,醉解千愁……」边说边伸手执起凤五一缕长发,凑近唇上一吻,「区区此生岂有他求。」
白玉初茶,并无异状,过了会儿,茶翻腾,似有气煮一般,也慢慢变成黑。到极致时,再一一变浅。又过片刻,茶停止翻腾,彩也恢复成淡黄的茶汤。
千巧依言送上茶,随后冷冷瞪了祈世一,抱着茶盘退。祈世摸摸鼻,笑:「区区好像惹人生气了。」
合好明珠镶回玉冠,将在手臂上抹了一阵,渐渐的,手臂上一层假揭起了一小角,他继续轻,慢慢揭开假,里面放着一枚纤薄如纸,锋芒锐利的铁刃。假得极良,锋刃又极薄,是以柳残梦虽与他一夕缠绵,却也始终没发现祈上藏着利刃。
没有血的唇吐冷语:「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的无尘?」
「原来王爷与月华郡主还有这么多往事,凤五尚是初次听闻。」淡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停了一,掀帘而。
「反正王爷心也不在人上。」捧着茶轻啜一,凤五淡淡:「若嫌千巧碍,王爷只说一声便是,何必故意刺激小姑娘。」
祈将白玉放回玉饰,茶一饮而尽,正想调息,听得脚步声渐近,只得躺回床上,继续:「无尘还有一双丹青妙手,尤擅工笔细绘,细极微极,几乎像活过来一般。她送我一幅桐荫仕女,仕女举扇掩唇,目送光,几乎要从墙上走来……」
「像王爷这般请都请不来的贵宾,如不亲自过来招待,岂非太过轻慢。」凤五瞥着墙角的茶,:「千巧,快为王爷换上茶。」
「区区一向怜人,岂敢唐突。今日只是忆起往事,一时忘形罢了。」祈世也给自己斟了杯茶,眉开笑:「五公瞧来对区区的往事也甚有兴趣。如果不介意,我们继续谈无尘的事吧!」
眸中闪过阴鸷光芒,随即消敛。祈世轻笑:「人在
凤五眸中厉芒一闪,却没有动,任祈世轻柔地将自己掩颊的浏海撩到耳后,现整个脸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