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秘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你就冷静来。
在寂静无声的灵堂里,徐玉庭淡淡的吐息更加明显,他忽然说:“玉庭今日一直在为母亲侍疾,倒是有一件事忘记同阿嫂说了。”
你脸灰败,颓然地垂,徐玉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你对付不了他。
。
那里,乌黑的瞳孔因为病态的兴奋而急剧收缩着。
徐玉庭直勾勾地盯着你,不放过你脸上的任何反应:“母亲今日一直昏睡不醒,醒来只和玉庭说了一件事……要将嫂嫂休弃,送去姑苏老家的尼姑庵……”
他云淡风轻地拒绝了你,语气中并未有不妥。
徐玉庭如今还不知你已察觉他对你的事,你不应该轻举妄动。
烛火被你二人的动作带得猛烈摇晃了一,映照在徐玉庭黑沉的底。
“我……”
你正说话,徐玉庭的动作阻了你说的话,他轻飘飘地从袖中拿写好的休书……和一纸红艳的婚书。
一难以言喻的、熟悉的燥涌上心,这让你勉力维持的镇静有了皲裂的痕迹。
徐玉庭垂,安安静静地在你边烧纸钱。
你登时摇摇:“我的我自己清楚,撑得住。”
你先是一惊,随即在心里苦笑,如今看来,沉浮在徐家这趟浑中说不定还比不上绞了发当姑去。
你被徐玉庭吐息寒凉的呢喃惊得汗耸立,差失手打翻了火盆。
徐玉庭懒懒地抬起看你,漆黑的瞳孔亮得迫人。
你脸苍白地喝,急急起,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你警惕起来:“何事?”
“可我却不想这么。若不是崔家生变,母亲又趁我乡试之时瞒着我。嫂嫂原本合该是我的娘……不是吗?听雨妹妹?”
你糊不清地应着:“是吗?也许吧。”
徐玉庭凑得近了,微微垂睛,白玉似的的肌肤让他如同一尊剔透的雕像,可那紧紧端详着你的眸却藏着说不清不明的轻佻浑浊。
在他的唇离开你的嘴角时,你颤抖着声音说:“徐玉庭,你如此不顾纲常理,就不怕亡兄的魂魄找上你吗?”
“徐玉庭!我是你阿嫂!”
徐玉庭微微俯首,似乎在轻嗅你的发香,轻笑:“脸如此憔悴,可是昨夜我打扰了听雨妹妹安眠?”
正是那安神香的气息,只不过徐玉庭上的要更加郁。
于是你忍着心中不安的觉,神如常地,继续为徐玉成烧纸钱。
徐玉庭对你的乖顺颇为满意,贴着你的面颊轻轻落一吻。
徐玉庭模糊不清地哼了一声:“阿嫂的睛瞧着比从前有神采多了。”
一瞬间,你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过很多想法,甚至想着,要是徐玉庭想对你些什么,你就执了烛台,将蜡油全泼在徐玉庭的脸上。
待到徐玉庭靠近了,你又闻到那熟悉的香气。
你尝试过了,可是和徐玉庭共一室实在有些勉,你害怕再待去会脚,又担心自己找藉离开会遭遇和昨夜一样羞耻的事,于是便想寻个由打发徐玉庭走。
你告诉徐玉庭这里有你守着就好。
“阿嫂弱,该是玉庭替阿嫂守着才是,不如阿嫂先去休息。”
徐玉庭动作轻巧灵活地稳住了你,可那扯住你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放开,顺势将你抵在了堂中的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