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在满室疏冷的月光中睁开,一夜无眠。
须臾,徐玉庭的神变得有些隐晦,堪称恶劣地低笑一声。
徐玉庭在你的床边细细地端详了许久,膛微微起伏着,而你无法看见他的神,只能觉到越来越近的、带着淡淡气的鼻息。
……徐玉庭在对着你自渎!
半晌,他拈了几炷香,替换了牌位前快要燃尽的残香。
很久之后,你才听见徐玉庭沉沉地闷哼一声。
徐玉庭受到了那不同寻常的温度还有你轻轻颤动的睫,他瞧着你,便如同瞧着仓皇逃窜的小动一般――因着求生的本能而拙劣地伪装着。
回到厢房,夏莲忙了油灯来迎你。
那动作给你带来的不仅有无尽的,还有难以言说的恐惧。
你觉到自己的更加僵直,不仅如此,徐玉庭也迟迟未离去。
一模糊瘦长的影缓步走近,脚步沉稳而有力。
庭守着。”
“夏莲……”
在袅袅青烟中,徐玉庭的神有些冰冷疏离,声音却是轻轻的:“兄长且安心地去吧。”
你阖上了,假作已经梦,心却惴惴的,得厉害。
他上还带着从外浸染的寒气,微抬起手,白玉似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你的鼻尖,在你桃粉的唇珠上了一,一即离。
那明显比以往要灵巧多的步伐,哧,恐怕也只有你会觉得他看不来你双目的好转。
徐玉庭目送着那一抹纤细柔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轻笑了一声。
*
因为目力不足,一直以来你的耳力都十分灵,听到声响,你悚然一惊,这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你藏在被褥里的手用力地攥紧。
来人量极,不急不徐地走到床边,居临地看着你。
你叫夏莲灭了蜡烛和油灯,闻着那淡淡的香,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徐玉庭默然收回视线,直起,低扫了一黑沉的棺椁,又看了一徐玉成冰冷的牌位。
见你步伐微乱,面有些泛白,夏莲一愣,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引你门后燃了安神香。
徐玉庭俯,在你的指尖印一个温濡湿的吻,这才终于转离去。
那在月光明晰俊秀的脸,还有长而翘的角,不是徐玉庭又是谁?
吱呀一声,灵堂的门在风力缓缓地合了起来。
在愈加燥和沉闷的呼里,你听见了不合时宜的悉悉索索的动静,而后便是压抑的、隐忍而愉悦的轻哼。
直到半夜那磨人的燥仍未散去,你从梦中惊醒,意识地叫了夏莲的名字。
……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你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雾里,混沌、迷茫,还有些说不的燥。
这安神香是前几日徐玉庭的同僚送他的,月余来你总是不得安眠,上安神香才能好好休憩一夜。
可是空旷的房间里,你的睛只能看到浮月浅淡的光晕和家隐约的形状,哪里有夏莲的影。
你的一只手被他以不轻不重的力抓握着,徐玉庭的指腹停留在你的掌心,缠绵而轻缓地摩挲着。
你颇觉古怪,正想床,却听到房间的木门缓缓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