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阿嫂方才在浇花?”
你的睫因为那动静晃了晃,懊恼地低。
再后来,徐玉成一直不醒,那位提冲喜之说的士被人揭穿用假符骗人,老夫人便将你打发到了这院,不见心不烦。
直到快要房时,你因为目力弱差跌了一跤,徐玉庭低声唤了一句“阿嫂小心”,你才反应过来,惶惶地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为了你娘后半生能够平安顺遂,你这才答应嫁徐家,可惜的是,新婚当天,花轿仍停在崔府未门,新郎官便事了。
“阿嫂瞧不见,当心扎到手,我来吧。”
徐玉成刚刚换上喜服便吐血了,至今昏迷不醒。
唯一中不足的便是那双睛,徐玉庭见过它莹明亮的样,因此更为它此刻的淡无神采惋惜。
你愣了愣,徐玉庭又说:“我的同窗在京城认识一位神医,或许能够医治兄长的病还有嫂嫂的睛。”
“过几日我便要上京赶考赴闱了。到时还要请嫂嫂和兄长与我一同上京。”
徐玉庭拿帕巾将花浇的碎片收拢好,这才放心地引你坐。
面对着一片灰暗中徐玉庭模糊的影,你了。
日快要落山的时候,徐玉庭离开了院。
这一幕被从前院回来的茗尽收底,她捂着嘴克制着即将溢的惊呼。
你记得嫁那天与今日一样,也是个阳光和煦的日,刮着淡淡的风。
徐玉庭一门便见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玉质芊芊的少女静静地立在树,细眉微微蹙着,总是笼着挥之不去的淡淡烟愁,乌发轻挽,面庞白净而秀气。
“阿嫂勿动。”
你的动作停住了,辨认来人,轻轻笑了笑:“玉庭来了。”
“咣啷――”
你犹豫了一会儿,起试图去摸,只摸到了一手凋零的花,轻轻一碰便簌簌落,不禁红了脸,默念“杀孽”“杀孽”。
“你怎知……”
你不是天生目盲,睛能够治好自然是件好事。
你从回忆中醒来,端坐在树,有些恍惚,忽然忆起还有一株月季没有浇上,便又伸手去寻放在桌上的花浇。
徐玉庭笑:“可是有一株月季未浇到?”
红烛喜服,可是你的睛却只能见到一片模糊的红,自然不知此新郎非彼新郎。
花轿停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发觉了异常,你本以为徐家打算悔婚,没想到最后徐玉庭领了一只公鸡来替他的兄长迎亲。
有人提冲喜这个法。
茗想要躲避,可是早已来不及,只对上徐玉庭一双寒冰似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睛。
落日余晖,形修长的男人正微微俯靠近熟睡的少女,青石地面倒映他二人离得极近的姿态,暧昧而亲昵。
就在你想要弯去捡那陶的碎片时,忽然听到侧传来温关切的人声。
他侧目看了你一你的小花丛,你看不见,那里的花蔫了大半,只有一株月季孤零零地立着。
徐玉庭又与你闲聊了几句,才说到了此行的目的。
徐家上没有将你当作家里人,因此自然也没有人瞧得起你,只不过木已成舟,他们也不能将你赶回崔家的事,平白遭他人诟病。
你仍坐在小院的石椅上,着淡淡的晚风,不知不觉就轻靠着石桌睡了过去。
你:“可惜我失手将花浇摔了。”
好巧不巧,这冲喜之人的生辰八字正与你想合,于是徐老夫人便请了媒人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