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有什么好玩的？”尹行去年来过一次，全程都在商务车上，空调开得贼冷，别说曼谷的风，连曼谷的太阳，都没晒到丁。

“去！”李奥使脚踹他，不愿，又不得不松开手，回看尹行，他攥着手，脖上的筋一凸一，憋得辛苦，“放你的

不等尹行反应，好像是习惯了他凡事都冷冰冰的模样，李奥抢在前问：“你去曼谷差？”其实不用问，整架飞机上西装革履的，也就尹行一个。

有人站起来上厕所，很大声的叫：“靠，李奥你行啊。”他怪声怪调的，睛在他们紧挨的上瞟，“男人你也搞的上，服了！”

李奥想替自己辨两句，可瞧尹行的样，又端起架，梗着脖，往另一边靠，好像完全不愿碰到他。

“也不光在曼谷。”李奥和他不同，他上有一种无畏的洒脱，自由劲和纵，“芭提雅，普吉，都是好地方。”跟说秘密似的，他的呼声过尹行的耳垂肉，“芭提雅，去过么？”反过手掌，李奥漂亮地了个男人都懂的手势，“那地方……世界都。”

“你呢？”突然听尹行这么来一句，李奥傻了吧唧，不会眨了，“啊……我啊……我……”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寡淡的脸，可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了，“我就……”一时间，李奥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手掌在大上来回搓，一双笑闪闪烁烁，“随便和几个朋友来走走。”神交错间，李奥扯了谎。

“就这么一玩意儿？30万？”李奥捻了捻手指，在袖上抹了两把，看傻似的关心他，“你赚得动。”

机舱灯扑闪了一，双脚腾空，飞机像个被婴儿抓在手上的罐，晃了晃，尹行为了躲李奥，被甩到16A座位的胖上，发女人一样惊讶的叫声，啊……

尹行想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别，知难而退，可李奥没同他接轨，反而没事人一样撞他：“嗳，睡得着么？到曼谷还得几小时，要不想睡，咱们聊聊呗。”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调，他那京片说来，你还真没法拒绝得了。

尹行当然知，他每年飞的里程数加一起，都够环绕地球二周半的。可别人不知，他其实特别怕飞，他的父母正是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尸骨如烟，礼花一样炸开在长空。

被挤到的胖睁开，很反地冲他不客气：“你嘛？！”

“玩”这个字，他只懂意思，却压也没有好好受过。

李奥不知尹行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但是他这么乖的倚着他，这份仰赖，觉倒是不赖，本来搂一的手，着着，就没舍得立放开。

他总是在奔忙，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可本质上，尹行觉得自己没有真正挪动过，只是从一栋大楼里，被送到另一栋大楼，谈那些字印得密密麻麻的合同，蝼蚁一样爬行的数字，在一次又一次的商场厮杀中，披荆斩棘。

他心里憋了古怪，偏想说来。

男人劲的手臂环过肩膀，把尹行捞怀里：“哥们，没事，我兄弟，怕颠。”的手掌心贴着太阳，也不尹行的僵，把他摁到左膛，“别怕，没事，就是气，一会儿就过去了。”

一不意外，尹行把李奥盯住：“你和你朋友，就是为了这个。”还能是什么理由，睨，尹行看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