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只是一个,从外面看,看不到里面有多深,但无论有多深,已全被层层叠叠,看不到尽的白骨堆满,堪堪堆到石台边上,如同一座万人坑。
其他两人默默无言。
要杀多少人,才能填满这里?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笑得阳光灿烂:“搞定!”
萧阑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可关于死前那段痛苦的经历,一直是模糊不清的,又或者说,这是深刻灵魂也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
“不用那么麻烦,”贺渊:“石台雕刻了诅咒的符箓,只要把石台毁了即可。”
椅是青铜所铸,沉重得很,凭三个人的力量,竟丝毫撼动不了它。
沿着画上人的线条,有一条细小得几乎辨认不的隙,不仔细端详,本看不来,贺渊将手放在上面细细摩挲,最终发现所有隙都往一个方向而去——石底一个凹陷。
纪一鸣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刚才那条蛇蛇往椅面的方向逃走,说不定有,我去看看。”
石盖很沉,但并不难打开,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玄机,三人合力,不多时便缓缓推开一条隙,一恶臭扑鼻而来,几乎把人熏晕。
阿从上面
嘴里听说了古蜀人将罪人挫骨扬灰烙诅咒的事,便起了心思,害死扶苏之后,还将他的尸骨丢在这里加以封印,使其世世命途多舛,劫难横生,还与古神交换条件,希望能够永生不死地统治秦帝国,结果古神违背诺言,胡亥死了不说,连肉都被人占了,正所谓可恨可怜,可悲可叹的写照。
纪一鸣也有些失态,他深了几气,才能勉捺激动的心,哑声:“我去找引火的东西,把这里烧了。”
萧阑从背包里掏烤炉,拆里面的小煤气罐,打开,放在石台边上,然后拿报纸,燃,随着砰的一声轰响,石台被炸得粉碎。
“叽叽!”
生别前的所有误会,成了永远的误会,再也没有机会澄清。
“打开那个盖。”贺渊沉声,先行走上前。
“后面是相通的!”纪一鸣立刻反应过来。
阿蓦地来,哧溜一声钻椅面的小里,不见了踪影。
“阿!”萧阑大喊。
而后,其他两人目瞪呆地看着石完全抬起,如同舞台幕布,缓缓往上升去。
那里仿佛是为了手掌而设,四指去,正好贴合,贺渊微微皱眉,手掌往上用力。
阿叽的一声,睛已经被熏成了蚊香状。
没过几分钟,传来微弱的叫声,萧阑抬,发现一团雪白正从石端的隙弹脑袋,朝他得意地叫唤。
话虽如此,但是这里没有铁锤之类的工,要毁掉石台,谈何容易。
曾经贤名远播,举国百姓尽皆的扶苏公,秦帝国的继承人,如今也是这些骸骨之一,纵然岁月逝,他也是被遗弃和遗忘的人,甚至直到死,也没与父皇见上一面。
他沉寂所有表,淡淡:“要怎么才能毁了这些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