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这里的蠢货们，早就死绝了，这里最后一批人，还是我令活埋的！”

“那就找别的。”胖眯起，扭曲的脸庞分外古怪。“这里不是经常都有人来的，有时甚至几百年也不见一个人影……你见过八门阵里那些蛛丝树没有，还有喜吃腐肉的虫，都是可以寄居的躯壳。”

“很久以前，我就问了古神，他说过，终有一日，我，你，还有父皇，轮回会让我们重聚，到时候，我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果然没有骗我。”

“古神是谁？”萧阑的关注似乎总不在对方的意料范围。

“……胖……？”胖的珠木然地转动了一，嘴巴一张一阖，像是在慢慢适应这句的发音功能。“的确痴得很……令人厌恶，只不过……我等了这么久，难得有这个……只好将就一了……”胖咯咯笑了起来，他以前虽然并不多么讨人喜，可也从来不会用这种瘆人的声音来笑。

前的人，全上被罩在偌大的黑披风，只一张脸，赫然就是之前同队，后来又在八门阵中死了的胖。

这让胖有烦躁：“古神就是古神，从那帮蜀人建国的时候，古神

那个少年，任骄纵，贪奢喜华，却也风姿天成，一派翩翩，却怎么会甘于寄生在这样的躯里？

胖似乎看他的想法，脸上微微涨红，浮现愤怒之，半晌，才阴□：“你当我愿意用这个人的鄙陋躯壳？我向这里的古神求来魂魄不灭之法，却忘了也让自己的躯不腐，结果这几千年来，不得不每隔数十年，就更换一次躯壳。”

“当然，我最喜的，还是人。比如说，你。”

“你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的主人？”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桀桀笑了起来，如同夜里荒坟伤那些乌鸦的叫声。

萧阑一怔，有些不确定：“你是……胡亥？”

周围尸骨成山，血腥与腐肉的味交杂在一起，散发难以形容的味，令人无法忍受，萧阑的手脚不知被什么绊住，完全动弹不了，但他甚至还有心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从墙到圆，全是以青铜铸成，上面雕刻了数不清的图腾纹理，与古蜀的三星堆以及后来的金沙文明，都有某种相似之。

胖的底浮现一丝兴奋，那是看见味猎的神。

萧阑意识问：“如果没有躯壳呢？”

“你又是谁？”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就已经够蠢的，看来换了，也没让你聪明多少，否则怎么会自投罗网，跑到这里来！”胖珠充血，死死盯住他，却没有往前走。“我该喊你什么，扶苏？还是你现在的名字？”

这个名字一，那些记忆便也纷涌着灌脑海，幼时的嬉戏，少年时的嫉妒，青年时的陷害与谗言，久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的回忆，却因为前这个人的一句话，全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