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一片恭贺歌颂之声。
“小公眉目清贵,以后必有大造化,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久远而熟悉的记忆慢慢揭开,在这一刻,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地认识到,所谓的前世,早已铭刻在灵魂之中,无法忘怀,无法抛却。
纪一鸣跟在后面,明手快抓住他的衣角,也跟着一起摔了去。
他年纪太小,还未够资格随父兄上战场,蒙家的男人功勋卓著,为国家立无数汗功劳,烈的自豪和认同深深烙在少年心理,“末将”两个字纯粹是脱而,也预示着他未来的命运。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都,乃见狂且。扶苏,扶苏……此便叫扶苏罢!”
然后,被人抱了起来。
他眨眨,浑湿淋淋地像只被拎的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瞒着女偷偷池捉鱼,差被淹死,幸好还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路过,拼命将他拽起来,青稚的眉间不掩焦急,还有隐隐怒气。
于叔骂他:“你疯了?!”
温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发,脑袋靠在那人宽阔的膛上,听他如是大笑。
棉花团
“公千金之躯,岂可轻易犯险,若此番无毅路过,后果不堪设想!”一本正经的语气半时是教训半是斥责,这少年不知扶苏公的顽整座秦王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个是上蹿,人人闻之变。
吕四爷他们跟贺渊萧阑却没有这么深的交,回过神之后,二话不说就往前跑去,生怕再碰上另一只鬼手。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却也纵去了。
陈白双目赤红,已经说不话来,只是死命挣着,可刘教授和于叔一左一右住他,让他挣脱不开。
陈白也想去,却被人死死拉住。
他没有惊醒的觉,是因为神智还是清醒着的,但随着而来的,却是更加奇怪的觉。
像缩一般变成小小一团,连路都走不稳,鸭似的摇摇摆摆向前。
等贺渊回过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
萧阑只觉得脚一直失重,仿佛在不断坠,却永远没有尽,那种觉经常在噩梦里现,如同从楼上掉来,却在落地的那一刻惊醒。
少年放他,行了个礼:“末将蒙毅。”
心,往旁边栽倒,掉血池之中,黏稠的让他立即没,连涟漪都没掀起一。
人人都认为,这个自幼聪颖活泼的公扶苏以后毫无疑问,理所当然,也会继承王位,成为一任的秦王。
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呆住了。
其时,六国尚未统一,那人也还未称帝,意气风发而力旺盛,每天沉浸与奏折与朝政之中,边还不忘时时带着他这个众所周知,备受的长。
“请大王为公赐名讳!”
谁也没见过他脸这么难看过,平日八风不动的冷静此刻全化作狠厉与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