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滞,意识往病床上望一,大着胆劝:“您都筹谋了那么久……”
到了定时检查的时候,院长亲自过来替晏晏检查,全查看了一遍,仍旧是那句话,“机能恢复的不错,应该不久就能醒过来了。”
晏钺了烟,拧着眉,半晌说:“推了。”
晏钺放开院长,颓废地摆摆手,“去。”
他无奈地叹一气,让医护人员搀扶着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去,晏晏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助理暗叹一气,他跟着晏钺长达十年之久,还从来没有看他因为某个事或人影响到自己的决策,没想到……也不知病床上这个到底是什么人。
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晏钺轻轻叹息,扯了扯僵的脸,勉挤一抹笑,“外面雨了,刚刚还有太阳的,待会雨停了可能会有彩虹,你真的不起来看看吗?”
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晏晏一定会醒的,他又不是人类,怎么可能不醒呢?
晏钺轻轻笑起来,可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老院长本来年纪就大了,被他这么一来,止不住的咳嗽,边咳还边说:“你这孩,从小就这样,长大了还以为沉稳些,没想到、咳咳……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或者说,他逃避去想这个问题。
晏钺烦躁的不得了,猛地一脚踹翻椅,掐住院长的脖把他压在墙上,怒:“你TM每次都这么说?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
晏钺一如既往地替他拭,从来不假于他人之手。
陆云脑“轰”的一声,如晴天霹雳一样,原本清明的脑海中闪过一电光,整个人都混沌了。
旁边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前把人拉开,急声劝:“晏先生你不要着急,病人没有生命安全,一定能醒过来的。”
晏钺没有接腔。
老院长咳了几声又说:“当时我就说你会后悔的,谁知……哎……算了……”
院长蓦地咳嗽起来。
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那不值钱的自尊,如果他当时就跑过去说清楚,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现。
终于,他有些捱不住了,即使晏钺不让他病房,他就在外面守着,整天行尸走肉一般,只要醒着就盯着病房门看。
他轻轻握住晏晏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吻了一。
来了,怎么办?”
这样的话,他已经重复一个月了。
晏钺抹一把脸,扶起踹倒的椅,一屁坐了上去。盯着晏晏看了许久许久,蓦地低,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助理拿着文件找晏钺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烟,静静地望着窗外。病房里弥漫着消□□的味,烈的让人窒息。
晏晏没有回应。
病房里又只剩晏钺和晏晏。
他了气给自己定定心,走上前,问晏钺:“晏董,林小想要约您见面。”
他恨朱轩,但更恨自己。他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晏晏一定不会冲过来的。
而新闻上,不断地播报这一件事的后续况。
容昕被好几个大型节目请去诉说当时的况,也不知是真还是演技好,好几次他都忍不住了泪。
晏钺摆摆手,把烟掐灭,“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