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是一贯的清冷，“我没事。”

柏萧抓紧何穗手腕，拖着人往外走，“跟我走。”

“肺癌。”

何穗扫了周围的工作人员，甚至场外还有严岿然的粉丝，她挣扎的弧度很小，但意志定不容动摇，“柏萧，你听我说，我的病正在治疗中――我没骗你，真的，我也不想死，我还想看着他成为巨星，我一定能兑现给他的承诺，对不起，我的确自私了，你以前说得对，我一直在厚此薄彼，当初我如果定的站在你那边，你也不会被龙胜雪藏那么多年。”

柏萧的探班无果而终，怕见到严岿然会忍不住将所有事和盘托，他早知何穗不好，没想到早已严重到这种地步，何穗说，她不缺钱不缺人照顾，如果病治好了自然一切都好，若治不好又何必让严岿然跟着担心着急。

也不知他隔着那扇窗，窥见了哪位令其恼羞成怒的仇人……亦或敌。

也没冷到这种地步吧。

柏萧怔了许久，抓着何穗的手却缓缓松了开，他知何穗也不想死，“他知吗？”

张，她外面裹着厚重羽绒服，上着帽，还用罩遮去大半张脸，宽大的围巾一层又一层裹在脖上，要不是看见何穗常背的挎包，柏萧几乎都要认不来了。

柏萧皱了皱眉，担心：“我只是猜测，况怎么样？你别总自己撑着，有些话你不说来别人怎么会知。”

何穗深藏在袋里的手指牢牢攥紧，她视线聚集在严岿然上――那是她一手培养来的人，是她的成就，她的骄傲。

“你到底在想什么？”

夜幕沉沉，唯有一盏照明灯从黑夜中劈光亮，寒风习习，不断在光洁程亮的玻璃烙一印记，秦栾华站在窗边，抬手在窗上轻轻一划，便勾勒极简单的轮廓，像幼时无聊胡乱涂鸦一般。

“什么病？”

他五官轮廓犹如刀削，偏致得似上帝之笔，让人见之便倾心难以忘怀，那双素来平静的瞳眸落了层冰霜，沾染着凌厉的肃杀之气。

尤其是在严岿然事业蓬发展的今天。

“去医院检查过吗？”



“你总这么聪明。”

“没必要说。”何穗轻笑，“我活不了多久了，再把他拖来陪葬吗？”

“冷就找地方待着，你不用担心他。”

何穗抬看向柏萧，她底一片青，原来定的神像拢了一层灰，透着几分病态的脆弱。

“袁总，贵司在忻城的开发项目与预期极大，我方恐怕得重新考虑投资……我哥刚将忻城项目转交给我，袁总要确认一遍吗？”

柏萧不赞同这种说法，却无法评判何穗行为对错，他了解严岿然的格，当初他能为自己差跟龙胜翻盘，现在就能为何穗放弃大好前程，无论哪一种结果，都绝不是柏萧愿意看见的。

“我不会告诉他，柏萧，你也不能，他没你这么心细，是想不到的，你必须答应我。”

何穗微微抬起，她深邃的神刺透寒冷空气，犹如加持度的炉般罩在严岿然上，“我要让他红遍亚洲、乃至全世界，我要让他如烙印般刻在所有人心，我要让他成为影帝、封神――这就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

他能的只是尽可能帮助何穗，不去毁掉她心中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