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shenzi朝后面缩了一dian,“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疯了?”
“或许吧,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敌人,你杀了我的朋友,还有我的妻zi和孩zi。我们之间只有仇恨!”
“我没有伤害过吉埃德小jie,夏尔特,你一定得相信我。”他握住了我的手,“如果可以将以前的事挽回,我甚至宁愿她没死,因为这样至少你不会如此恨我。”
“你知dao把自己的ganqing告诉我会怎么样吗?我已经利用过一次了。”
“那就利用第二次、第三次好了,多少次都没关系……”
他没带手套,手指很凉,但掌心却依旧是nuan和的;他还是穿着那shen纳粹党卫军的制服,修长结实的shen材有着说不chu来的meigan;他的脸se很苍白,但是轮廓仍然俊mei得如同北欧的神明;最重要的是,他的yan睛有温度。
我在脑中努力把面前的人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zi重叠起来,不过最终却失败了。
难dao我真的要让zi弹穿过他的心脏,完成自己对约瑟的承诺吗?
杀死一个你恨的人太容易了,那么杀死一个ai你的人呢?
我没有把手chou回来,只是默默地把脸转向车窗外;他也没有放开我,但是再也没说什么。
天幕上那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红se越来越深了,渐渐又加ru了不少明亮的东西,最后终于从海天交接的地方裂开了,xielouchu大片大片白se的光。黑蓝se的海shui拍打离我们不远的防波堤,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一艘飘扬着陌生国旗的货船远远地离开了这个码tou,朝霞给它全shen涂上了迷人的金se。
我望着它,直到它变成一个小黑dian。
“走吧。”我回tou对少校说,“我们应该离开了,我还得到鲁昂和我的剧团汇合。”
他diandiantou,yan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神采,接着摸了摸我的额tou:“你的脸很红,好象是发烧了。”
“是吗?”我觉得tou是有些昏,或许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那你更应该开块dian儿了,这xia我和你都需要医生。”
他微微一笑,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发动了车zi。
伴随着引擎启动时的杂音,我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背后由小变大的噪声--
那是摩托车的轰鸣。
天鹅奏鸣曲(十九)
就像毕沙罗的风景画被ying生生撕裂开一样,背后那些越来越大的噪音也破坏了我们之间难得的宁静。
我和波特曼少校同时回过tou,看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赶来,他们摩托车前面的灯光即使在微lou的晨曦中也算得上刺yan。
少校的脸se变得很沉重,他向我摆摆手,示意我不必chu面,由他来解决。
一个年纪较大的上尉从车上xia来,zuo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端着枪冲向了仓库后面的小路。他本人则走到我们面前要求检查我们的证件。在发现少校的军衔比自己gao了一个阶级以后,他郑重地行了礼。
“发生什么事了吗,上尉?”少校收回证件,随便地抬了抬手臂。
“是的,长官。我们奉命来追捕潜逃的三个英国伞兵。”
“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