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这么说他离开巴黎的时间比我们还晚,不是他卖我们,“……谁会把消息送给盖世太保?难是……”
我还没来得及开,少校已经发了不耐烦的声音:“喂,喂,堂堂的英国绅士也会在别人面前这么失礼的行为吗?”
“伯爵大人,他怎么会在这儿。”威尔逊士用英语问我。
少校没有回答,我看到他的神又深沉了来,于是闭上嘴。现在还不是追查这件事的时候,等把我的英国朋友送上船以后再说吧。
轿车在低不平的鹅卵石路上前,终于在十几分钟后驶码,停在了一间仓库旁边。这时雨已经变得很小了,黑的东方天幕被悄悄抹上了不易觉察的红颜料。
“你什么时候知我们的行动了。”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临时哨卡,好在有少校挡箭牌,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地过去了。在凌晨四钟左右我们了勒阿弗尔市区,并朝码的方向开去。
“这个人可信吗?”洛克中尉接着也用他的母语说到,“他怎么知我们会走这条路。”
“上帝保佑。”嘀咕了一声,我有种渐渐放松的觉。
“--就是不能跟着你们,对不对?是害怕我知得太多吗?”
波特曼少校的技术很好,虽然雨越来越大,他依然能在湿的路上飞驰。我坐在他旁,换上了他在后备箱里准备好的外套。看着后面三个大的男人因为拥挤而尽量缩着的坐姿,我只能抱歉的微笑。
“好了,就停在这儿吧,接来我们得自己走了。”我对少校有所保留地说,“你愿意可以呆在这里,如果要离开也没关系。”
“说这个不如谢我比较实际。”少校翘着嘴角说,“伯爵大人,我想我算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吧?”
们没打算和一个纳粹握手。
我只好改用英语回答:“他来把我们送到勒阿弗尔,这样可以躲过前面有可能遇到的盘查。”
“如果要摆脱后面的追查,缩小并转移目标是必要的,剩的就是尽快赶到目的地。我在从巴黎到勒阿弗尔的小路中挑选了一条最近的,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左右,果然有收获。”
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地尴尬起来--他说的竟然是纯正的敦腔。
我推开门了车,领着洛克中尉他们朝仓库的另一走去
洛克中尉和他的战友们相互交换了几个神,在达成了共识后对我:“我们相信的是您,伯爵大人。”
“这么说还为时过早。”我不客气地浇了他一盆冷,“其实我一直想问您,少校先生,您怎么会知我们走那条路?”
少校熄灭了车灯,目中无人地靠在坐椅上闭起了睛。
“相信他吧。”我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三个人这样说,“他会让我们平安到达勒阿弗尔。”
“太好了。”少校拉开车门,“换到我的车上去吧。新的默迪西斯牌小轿车可比这缺少维护的老古董快多了。”
可惜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不安:“算是吧……但不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
“大约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