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指在静静地放在琴键上,却没有动,脑里只是闪过少校当时的脸。那张英俊的脸上有非常少见的怒火,如果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认为自己看到了他睛里些微的痛苦。就是这样的表竟然令我越来越疚。
“莫非他打算自己想办法解决?”
“辛苦你了,旺索。”我让他在椅上坐来,“来白兰地吗?”
于是我选了最有效率却最卑鄙的方法--胁迫他。
“暂时是这样,我的朋友,不过千万别以为永远都这么安全。”我朝他笑笑,“来吧,告诉我这两天咱们的‘猎’有什么反应。”
命运的剧本是不是过于奇妙了……
不,我知少校不会冒险跟我们打这个赌,他不可能有资本来承受失败的后果。所以他一定会顺从我们,如果他借这个机会让我们急一急,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么我是不会介意的……但是他真的如此吗?
“旺索。”我走到他边,“我要你转告弗郎索瓦,从今天开始再加派一个人盯着他,还有他边的人,特别是接密切的。”
少校,别让我失望啊。
门传来了轻轻的呼唤,我停了手指的动作请那个着鸭帽的男人来,他把沾着泥的手套揣在坏里,古铜的脸上还有细细的汗珠。
“一如平常,大人。他好象过得好的,什么动作也没有。每天从住的地方到特纳尔广场旁的办公室工作,晚上应酬那些军官和叛徒,甚至还能时间陪他的妇。”
我疑惑地抱起了双臂:“离周末还有两天,他难不明白如果到时候没有护照的话将会现什么结果吗?”
我开始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弹奏,音符撞击着封闭的琴房弹回我边。满溢而的旋律充满了我的耳朵,但我的心却好像浮在半空中,至今我依然很难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样。
11月16日8:00,从寓所到达办公室;9:52乘车到巴黎警察总署审问被捕的英国间谍;12:10在“加勒亲王”大饭店与两名陆军中校共午餐:15:38赶到凡尔医院问武装党卫队伤兵;13:34来到看守所;17:50回到寓所:20:12与妇会面;11月17日8:00,从寓所
“利用了他的……真诚吗?”
我把酒递给他,关上了门,然后斜靠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他说:“那个便衣警察看不到这儿,你不用担心。”
“绝对没有。我们每次都换不同的人去,而且没有一次化装是相同的。”
“伯爵大人,花园已经修剪完了。”
“谢谢,大人。”
琴声低低地在房间里盘旋着,就如同我此时此刻的思绪。
旺索的消息在接来的几十个小时里非常有效率地传到我的手里,几乎全都是波特曼少校的行程表:
“花匠”舒展开黑的眉:“我相信您这里还是安全的,大人。”
“他发现过你们吗?”
是的,是疚;还有该死的惭愧。
“好的,大人。”我的同志站起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