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嘱咐里透离别的意味，让刑家宝满心期待一变成空，整个人都懵了，脸惨白。可是杜九没有给他消化和反应的时间，抬手劈昏了刑家宝，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刑家宝犹豫良久，闭上了睛，缓缓地放松双手，让它们自然地垂在侧。

上车，离去。

“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杜九凝视他的睛，答非所问：“小宝，你以后要懂事，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刑家宝还那么年轻，就落了残疾，如今连筷都不会拿了，写字也要重新学，以后还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难和异样的光。这样一个又傻又疯的家伙，将来的日可怎么过？

他拭去了刑家宝的泪痕，摸摸他的脸，再次握住了那只残缺的手臂，真的一也不嫌他，单单是心疼。

杜九长叹气，转迈了别墅，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抓紧了杜九糙的手，用面颊摩疤痕交错的手背：“九爷，你真的不嫌弃我？”

“嗯，不嫌弃。”

如果杜九已经有了决定，选择的是刑耀祖，那他该怎么办？

杜九把刑家宝抱从前他们居住的别墅里，轻放到沙发上。

杜九回抱住刑家宝，亲了亲他的发旋：“我知，我知。”

又过了好一阵，刑家宝颤栗了，不可置信地睁开。

有个穿着打扮朴素的妇女，已经站在楼梯有一会了，肤偏黄形瘦小，背着

“九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冲你发脾气了，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这几天你都不来看我，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我想要来找你，可是医生说我的神不稳定，不让我院……我没有办法了，只有装开心装兴，不敢哭也不敢闹，明明心都碎了，还要颜笑，我、我好难过啊……”

火车站面前的广场上满是大人小孩、大包小包，沸沸扬扬的人川不息。

刑家宝足足哭了老半天，绪才平复来，蹭了杜九满的泪和鼻涕。

他该走了。

他看见杜九低，正在亲吻他残缺的右手，温嘴唇落在了丑陋的、像被折断了枝桠般光秃秃的断臂上。刑家宝震惊过后，哇一声大哭来，一扑了杜九的怀里。

“没事的，我只是看看而已。”杜九放柔声音说。

杜九靠近了些，抓住他右边的胳膊，把过长的衣袖慢慢往上。

一个礼拜后，正逢国庆长假。

“坐吧。”杜九在老槐树的长椅坐来，说：“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清晨的小区里绿意盎然，气候是微凉的，刑家宝踩着鹅卵石跟在杜九后，心底也在发凉。方才刑耀祖的态度，令他本来就薄弱的自信再一城，他开始后悔了，也许不该一院就来找杜九。

刑家宝死命摇，把两只手都放在后，又扯了扯右边的袖。那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看的残缺，他更不敢给杜九看，很多时候，他意识的去逃避这个事实，但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细节总在提醒他。

过了一会儿，杜九走来，并把大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