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意识到了他的目光,她扬起脸来粲然一笑,把悲伤的一面留给她自己。
刘疆站起来,“母后,孩儿走了,改日再来给您问安。”
快走庭院的时候,他忽地回。
他没有继续叫她,而是咬了咬唇走开。
刘疆的鼻一酸了。
刘疆走后,郭圣通再没心看花。
可对帝王来说,恋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她没有。
他只能苦涩的承认:阴丽华的确比母后更知父皇需要什么。
哪怕度田伤害的是南阳贵族的利益,她仍然选择和刘秀站在一起。
母后仍然低着,仿佛随时要哭来。
哪怕天动不安,可母后又吃过一次苦吗?
当你长期于付的一方,收获的却只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和没有止境的抱怨,任是谁也会腻烦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呢?
他的劝诫到这里就打住了,并没有往延展。
母后置若罔闻,显然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它是会变质的。
她是他的妻,他们应该风雨同舟,面对一切问题。
父皇在之后花费大把时间和心血悉心教导他,期待他能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而她,尽是于度田动摇统治基的目的反对度田,仍然没法让刘秀释怀。
若不然在舅爷谋反后,父皇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问责母后问责郭氏。
她天真单纯的让人忍不住想溺一笑,但而后却是长长地叹气。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确实叫刘秀失望。
因为她也盼望着最亲近的人在最艰难的时刻不不顾地支持着她。
但郭圣通从他的话里读到了更多意思:阴丽华定地站在刘秀这边。
他当然相信父皇是喜母后的。
这很不公平。
没有。
父皇也期待着母后能负担起皇后的责任来。
然而,为皇后,这天对在其位的人有太多期待。
他也说不大概的时间来。
刘疆看了她的心遭到了破坏,他有些歉疚但并没有多少后悔。
她闭了闭,忽地觉得疲惫到了极。
父皇确实不该偏阴丽华,偏刘阳,可母后难你就半错都没有吗?
可父皇没有,他仍然选择立母后为后,立他为太。
可母后意识不到着一,她生于名门望族,自小便集万千于一。
父皇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们的支持……”
倘若母后嫁的是郡国大姓人家,说不得母后一生都能得到纵得到包容。
她枯坐到天黑,不知味地用过了晚膳倒就睡。
等到隔阂变成来鸿沟,他明知自己不醒母后,却仍然想提示她。
在他看来,母后很多时候的确很不考虑对方的受,但却又格外计较对方的付。
他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父皇和母后恩的很。
这一刻,她不想再去想前世究竟谁错谁对,谁亏欠谁比较多的问题。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们无话不说,他们互为支撑。
于是,越来越疏远。
这样温柔贴的阴丽华,怎么能不叫人喜?不叫人心疼?
哪怕他是长,但只要不是嫡,这个太也轮不到他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