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叶书文愣了愣，没想到话题会突然开。

“我……我，拿了金牌，北京市政府奖励了我一套房，就在运动村边上。”

“嗯。”魏汶解释，“有个师兄退役后回了四川，读的就是这个学校，我找他帮的忙。”

“课也能打听到？”

“嗯。”

“那有什么事吗？”叶书文停脚步，终于正视了魏汶，这一仿佛隔开一个时空，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心弦好似在颤动，脑甚至现了瞬间的空白。

“怎么知我在这里？”

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看你还记得我吗，看看你是否还着我，看看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

“打听的。”魏汶说，声音比记忆中还要低沉了几分，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听着很悦耳。

课铃响，他们随着人群走课堂，离开大楼。叶书文带路，走上了一条人少的小路，然后这才放慢了脚步等待魏汶走过来。

无论今天复合也好，分手也罢，总要有个清楚明白的结果。

魏汶哑然，怔怔的看着叶书文。

“我退役了。”

叶书文深呼了一气，压自己突然沸腾起的怒火，淡淡的说：“行了，我知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不，不敢说，他已经害怕得到拒绝的答案了，曾经的伤痛如此的刻骨铭心，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站在这个人的边，就已经足够。

“本来还可以再游两年，但是我没答应，奥运会比完我就退役了。”

香港队开辟了自己的时代，哪怕现在看似一切都很正常，他知自己依旧没有从那段事里走来。失败的人生注定了自己的念念不忘，而究其本，就是和魏汶的那段。

“看我什么？”叶书文心中慌乱，视线飘忽，他能够从对方的话语里受到恋恋不舍的，可是他却不知怎么回答。

“书文，你看奥运会了吗？我成绩很不错，拿了两个金牌呢。其实这一届选手的实力真的很，国还现了一个天才选手，半决赛的时候比我成绩好。还有俄罗斯的一个选手也在我前面，所以决赛才拿到了第三赛。其实我半决赛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比我最少成绩也差不了多少，可还是有两个选手比我游得快，大家都觉得我可能拿不到金牌了，没想到最后……”

“其实两年前我就有些不想游了，我去找你，你不见我，我回去后就想退役，可是大家都不让，我的退役申请被扣来，一个多月不去训练他们还是不开除我。他们让我留到雅典奥运会，姚局长也和我谈了好几次话，我只能答应了。后来为了恢复我荒废的那一个月，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调整回来。”

“可以了，你是来炫耀吗？”叶书文说。

魏汶几乎贪婪的看着叶书文，无数的话语挤在咙里，最后只巴巴的说了四个字：“想看看你。”

“……”

魏汶看着叶书文木然的神，放在侧的手成了拳：“从去年三月份开始，我就在备战奥运会，队里的任务很重，我还被送到雅典集训了两个月，回国后我本来想要联系你的，但是他们告诉我你已经退了，我就想着你肯定回了四川。可惜之后又是将近半年的封闭式训练，一直到奥运会后，我今天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