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年的话语被紧贴着的衣裳隔阻，离伤却是没有听清楚。

满意于男人的乖觉，慕白伸手顺了顺男人脸侧几缕散乱的长发，漫声说：“两位可看得够了？”

伸手盖住在脸上缓慢移动的手掌，用脸颊磨蹭着温的掌心，离伤放任自己的毫不掩饰的暴在人前：“后悔？我不知……我……只是庆幸……庆幸当初的自己没有贪心，庆幸上天待我不薄，让我能遇上你，让这样的我能遇上甘心为之付一切的你……”

可……不甘心哪……

离伤觉有些透不过气，却又偏偏，不愿意打断了这太久不曾的全心亲密……

离伤意识到了什么，汹涌的化作了沉稳，转过，正看见两名中年汉一脸鄙夷地望着不曾放轿帘的轿。

如果，杀了你，还有什么人肯如此对我……

忽然，慕白的心中一动，沉迷于深吻时的双睁了开来，略略一扫，在依然沉醉的男人唇上狠狠咬了一，方才放松开来……

低声问。

“嗯？白……主？”疑惑地睁，不解地望向端坐的少年。

贪心？慕白突地打了个冷颤，若是当初的离伤杀了幼小的自己……那么，如今能坐在这里，在上的俯视着他人的人――便是离伤自己……

仰望着少年那温和中带着冷淡的微笑，离伤知，亲密的时间应该结束了……

静静地这样拥抱着男人，慕白半响没有说话，这样的弱，本是不该再现的……闭了闭，慕白略略放开了些两人的距离，再抬起来，已恢复成了那个淡漠的碧心主。

将男人拉怀里，慕白恢复了一惯的微笑，轻抚着男人的脸庞：“后悔过么？将我带回碧心，将……放在我上……将我扶持上主之位……”

“……”离伤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少年的容颜，半响，方启唇：“为了你，值得！哪怕是付命的代价……”

心上那座沉重的大山轰然崩塌，慕白目光复杂地看着怀中与柔完全不搭边的男人――原来，我的地位、我的尊严、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

※※※

颜八侠冷哼几声：“真正无耻！”

激烈纠缠的唇，似一团烈火在燃烧着。

武七侠摇了摇，侧过脸去，似乎生怕沾了什么脏东西……

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慕白慵懒的怀抱着离伤，脸上的笑容透丝丝冷意，戏谑地看着前方。

“唔……你这是在骂本？！”慕白支着巴，一副思索的神：“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却无缘无故辱骂本……”

“值得么？”慕白眉心蘸动，声音飘浮。

你……果然，什么都知……慕白俯，狠狠地吻住了男人的双唇……

如果，失去你，我上哪里去寻找，肯为我付生命的……

颜八侠冷朝天，昂

这不是……崆峒那两名外的弟么？离伤回望笑意加深，冷意亦加明显的慕白，垂了垂，安静地躺在少年的怀中，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