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南岭山戒备深严,为何数万弟却无一人发觉那颜铭青如何离开?”慕白玩着指间的衣带,“你说,颜铭青若是了南岭山,会逃去哪里呢?”
四名麻衣人神智已失,自对地上数十尸视若无睹,踩踏而过,就要离开,却听轿中一声轻响,四名麻衣人脚步立停,作动整齐,宛如一人。
青衣青年足不沾地,紧贴在桥旁而行,时不时瞧向桥拥锦而坐,闭目假寐的紫衣少年。
“如此,各位散了罢。离护法去收拾一,一个时辰之后,随本发!”慕白等了一阵,手指轻抚着玄冰剑鞘,步玉阶,扬长而去……
“好了,你来试试这件衣服。”慕白取一件灰长袍,如看不见离伤的神一般,依旧是和颜悦地:“还有这个,在脸上,让本看看。”
离伤一怔,忙来到轿门侧,轻声问:“主?”
幽静的林间了无人迹,一青小轿蜿蜒而。
“主……”离伤神惨然,却无言以对。
“长岭……”戚汉锨担忧地看着好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
“主是怀疑……”离伤小心翼翼地,见慕白依然笑得云淡风清,却只觉上寒意袭人。
慕白轻声笑:“本相信过你,曾经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你!”
林间突地一阵锣响,十来条衣衫缕烂的大汉,为首一人示威般一甩手中大刀,声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离伤喜不自禁,急急向着三位长老拱手一礼,快步离了大殿。
冯长岭默立良久,方心灰意冷地叹气,:“罢了、罢了!就当老夫从未教过他罢……”
不待那大汉说完,离伤见轿中的慕白眉微皱,双目睁开,不由大是恼怒,形突地一快,闪至青桥前方,青剑一挥,那大汉的声音的嘎然而止。
旁边十数人还未反映过来发生了何事,离伤已窜众人之间,青剑过,血光四溢,惨叫连连,待到那四名麻衣人抬了青轿来至盗匪之前,已只得一地死尸,再无一个活。
四名壮汉着麻衣,面无表,抬着小轿健步如飞。
灰……那是中侍姬的服……离伤心中微定――至少,你还肯让我留在边……你属于我,还是我属于你,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你的边只有我一个……便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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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离伤离去,四周堂黑衣皆嗤笑声,低声私语:“就猜到他会跟着主去,昨夜你等不知,离护法请求主答应让他侍寝之际,啧啧,那模样儿哦……”
双手接过那灰衣,离伤也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怨,地位低的侍姬、地位崇的护法,两者合二为一,是那么的可笑,注定受人鄙讽的
早先与慕白二人独的梦轰然破碎,离伤惶急地一撩摆,跪于轿门前:“属绝没有相助颜铭青!属亦非是朝秦暮楚之辈……主,你明知的……”
十名正、副堂主恍然大悟,偷望见铁青了脸的冯长岭,忍笑各自散去……
叹一声,退回原位,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