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我?”慕白低声轻笑,:“便让他们来罢!”
天阵这么一想,拳上劲不由得收回了几分,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
瞧着方才还杀机四溢,手狠辣,婉如修罗的男人,全气息敛,温顺中透着惶恐的跪姿,天阵的心中,突的透上一寒意――这个初见时,跪在少年前被他狎玩的男人;这个动手时,以一敌二,依然杀了自己两位师弟的男人……却在他称之为主人的少年面前,非但没有半分功劳,反而仅是一句为着少年的话语,便得跪地请罪?!
离伤冷笑,后退开三步,长剑划一片碧芒,迎向天阵的拳影,却是悄然一转,无声的一掌袭向天阵腋……
离伤一呆,剑尖在天阵有颈间顿住,转望向慕白,诧声问:“少……主人?”
离伤面大变,急:“主人,他是崆峒派弟,又已知晓那天泉是我们所杀,若不杀之灭,这一路之上,主人哪里能有清静?”
离伤狞笑一声,手臂一挥,长剑自天云的腰腹破开了腰背,划一片血,滴落来。
腋如寒冰刺中一般,天阵一麻,力尽,见离伤长剑抖动,挽一朵剑花,向着自己咽刺来,不由得心中一凉……
天
慕白没再理会跪着的男人,转向天阵的脸上又泛起了温和的笑意,:“天阵么?!你那天泉师弟确是我们所杀,但那是在宝庆府,一个专欺无依无靠、老幼孤童的恶霸家中……你若不信,不妨在宝庆府打听打听!”
天阵活动了一手脚,站起来,瞧了瞧离伤,看着慕白,说:“你当真放我离开?他说得不错,本门尚有十余名弟正在赶来宝庆,你若放我离去,本门定然不会放过你!”
“啊……”天云一声惨叫。
慕白脸一寒,目光自天阵的上,缓缓移向离伤,漫声说:“你这是在教训我么?”
便在天阵以为自己死定了之际,却听车架上的少年突然开,喝:“住手!”
“师弟!”两人落地来,天阵看着倒在地上的天云,怒极攻心,大喝一声,再顾不得许多,双拳暴雨般的砸向了前的离伤。
还是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离伤心中一紧,暗骂自己,这几日慕白方才给了自己好些的脸,竟又犯了忌讳……手中长剑一转,倒背手臂之后,离伤退开一步,双膝落地,低:“属不敢!属知错,请主人责罚!”
天阵大骇,这男人武功如此之,居然仅仅只是那少年的仆?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份?
“原以为,五大门派也不过如此!但你方才偷袭之际,竟还记得言提醒,也不像你那两位师弟,不分清红唣白,一来便是喊打喊杀的!”慕白打量着被离伤指着脖颈,却都不眨一的天阵,面带欣赏,说:“就冲这一,我今日不杀你!”
离伤中寒光一闪,曲起左膝,一脚踢向天阵的拳手,掌中长剑微转,避开了天云的双掌,斜侧里,刺了因见天阵来援,而刚刚松一气来的天云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