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看着他的表，一时有些无措，“那我……等你吃完。”

江瑜只得无奈地去厨房拿了碗筷，给自己也舀了一碗粥，端了来。

“是吗？”江瑜笑了笑，手指在桌沿边摸来摸去，“人都是会变的，很正常。”

片刻后，厉海放筷说：“没什么好歉的。”

江瑜拿着杯的手都有抖，厉海走过来的同时他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打扰了。”他慢吞吞地说。

厉海没答话，自顾自吃起来，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电视机里的新闻充当着缓和气氛的BGM。

又似乎说什么都是错，倒不如不说。

江瑜愣了一，还在迟疑，厉海抬看向他，“去拿碗来，吃饭。”

他说着，脚步已经往门挪去，厉海拉开椅的手一顿，抬盯着他，“这就走了？”

“……”厉海腮帮嚼了嚼，“就在这儿吃，去拿碗来。”

他拉开椅，在厉海对面坐了。

厉海嗯了一声，也没抬手去拿杯，就着江瑜的手喝了才掀开被了床。

“……还没有。”江瑜本想说吃过了，但不知为何，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撒谎，于是老老实实，“还没来得及，不过没关系，我一会儿去随便吃碗面就好了。”

江瑜把饭菜了一些端上了桌，又将手，有些僵地站在长桌的另一边说：“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吃完记得吃药。”

江瑜一愣，意识到他在接之前自己说得话，犹豫了一说：“不，是我不对，我太……自私了，完

江瑜耳朵蹭地红了，底藏了些懊恼和尴尬。

菜的泽和香味一应俱全，看起来就让人很有，厉海其实很久不在家里菜了，也难为了对方还能用仅限的调味品两个菜来。

厉海筷一顿，表有些不自然，“我很好。”这只是一个误会。

厉海心里反而更不舒服了，他喝了粥，说：“你吃了吗？”

厉海看了他一，伸手取过了他后椅背上的睡袍。

江瑜，也并没有与他争个对错。

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像割裂的树，江瑜已经在他反应过来前将递到了他面前。

江瑜来找他之前，本想好了说辞，可现在脑却是一团乱。和梦境里的少年不一样，厉海已经成年，拥有了一个成年男人应该备的气质和气场，他难以将对方和自己梦境里的少年匹起来，一时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叹了气，“我不知你不太好，这事还是改天再说吧。”

厉海坐了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变了很多。”

“你以前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厉海拿起筷，看了桌上的菜。一个番茄炒，一个清炒凤尾，非常简单的家常小菜，也很清单，得是红豆粥。

“起来吃饭吧，吃了饭才能吃药。”

“我是……来歉的。”江瑜看着他开始吃饭，不知为何松了气，又说，“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其实你应该告诉我的……哦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怪你不告诉我，我只是……”

他放杯，率先往外走，厉海慢条斯理地上打量了他的背影一，目光在那纤细得有些过分了的腰肢上晃了一圈，才跟着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