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了梦的缘故,厉海几乎不用刻意去回忆,就想起了某人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时候,好奇地盯着扫地机人左看右看,一脸艳羡的表。
这又是絮絮叨叨的一路。
小护士给他一测量,好嘛,发烧了。让挂不挂,医生只好开了药,又嘱咐他多喝多休息。
厉海最终还是没选择去公司,半路上他痛难忍,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医院。
前浮起青蓝的烟雾,过了会儿,神缓过来了些,他放杯去书房打开电脑,准备把手机里的照片来,再打包发给宣传
厉海闭着睛,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不愧是咱们公司的金牌司机,对每个人的行程计划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没错过。”
这一觉直睡到了傍晚,睡得不安生,因为梦到了许久没梦到过的一个人。
厉海苦笑,“哪儿那么夸张,一阵风就发烧了?我这也太弱不禁风了啊。”
司机笑起来,“这是我分的事。什么事都得有规划,你说是吧?不能别人拿棒戳你一,才动一,自己心里有个底,起事来才有效率。”
“可不就是弱不禁风呢?”司机摇,“你们年轻人啊……”
烧似乎是退了些,他已经许多年没发过烧了,这病症来得突然又毫无征兆,加上已经多年没过的梦,总让他心里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年过五十的司机大叔一脸担忧地说:“多半是机场给冷的,你看看,平时总加班也不注意饮均衡,骨多弱啊。”
“今天一定得去公司吗?”前排的司机看了后视镜,说,“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我没记错的话,明天你的休假才结束。”
他盯着天花板盯了半天,才长长地叹了气,一疲惫地坐了起来。
只是在为公司未来要与新西兰合作的旅游广告寻找适合的宣传海报图。
这房是公司给的,每个月交的租金比市价便宜了许多,房很大,一共两间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单独的餐厅和独立的厨房。
这次去新西兰,既是休假,也是考察,两者兼顾对厉海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他在公司一向是以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而闻名,老板和合作伙伴对他都非常信赖,至于互相竞争的同事……他们如何想,就不在厉海的考虑范围了。
拍摄的照片分门别类放了四个相册,他低翻了一会儿就觉得颈椎疼痛难忍,只好又抬起来,抬手了鼻梁。
等厉海回了家,觉脑袋似乎更了。脚像是踩着棉花,一脚轻一脚重,他晕晕乎乎地换了衣服,吃了药,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焦躁,从柜上摸了火机和烟,燃了叼在嘴里。
他披上睡袍起来灌了杯,偌大的房间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厉海难得脑放空了一会儿,一手端着杯,一手放在衣兜里,踏着拖鞋像个游魂一样满屋晃悠。
厉海捂了一的汗醒了过来,夕阳的余晖打在窗格上,房间里一半带着橘,一半沉了黑暗里,看着有种梦幻的。
装修带北欧的风格,卧室铺着鸽灰的地毯,角落里静静蹲着一只扫地机人。
厉海竖了个大拇指,“现在的年轻人,就该学习学习你这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