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了，行将心的不安和焦躁压了去。

等厉海人影消失在厨房门后，江瑜了气，往后靠近沙发里。

“……我知。”江瑜笑：“但我确实不知要学什么，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要学习可以啊……以后想提某一项技能了，针对去培训就好了。”

换完药，两个人沿着医院后面的小路慢慢走着。顺着往上走是河堤，往走是一个绿化人行，可以一直走回家附近去。不过距离还是有那么远的，估摸着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他怕自己放弃以后会后悔。

江瑜要去医院换药，厉海提陪他去，他本想说不用了，可对上厉海的神，心又是一。

江瑜走到栅栏前逗了会儿狗，厉海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想养它俩。”

“它俩的主人还没回来？”江瑜看了看院后面的房，拉着窗帘，门窗紧闭，看着阴沉沉的。

可他现在又舍不得放弃这份，或许……只是说或许……如果错过了厉海，他这辈也不会遇到如此掏心掏肺对待自己的人了。

江瑜笑着说：“你这伺候的，我都不想好了。”

“好像是。”厉海叹气，“好在这院还有这么大，还能来回跑跑。”

“我给你削个苹果。”厉海站起，朝厨房走去。

江瑜有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对方，他觉得，厉海嘴上说试试，但其实已经压上了所有的。

“什么打算？”江瑜无所谓地：“等过了十八岁生日，我就去打工，大学……其实我不是很想继续上学，我没有特别想学的东西，也不想浪费那个钱。”

江瑜选了河堤，说是晒晒太阳，风。

江瑜想了想，“要不去读个技校，学一门手艺也行。”

天气已经一天比一天冷了，午后的太阳还稍微有一温度。厉海怕他冷着，专门带了件外套门，等上了河堤觉得风有些大，就给他披上了。

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觉这两日和厉海在一起有些……别扭，虽然之前厉海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动心了，可那也只是一瞬间。

“……好吧。”江瑜笑了笑，抬手摸摸厉海的耳朵，“换完药我们去哪儿散散步？”

厉海严肃：“我说真的。”

“好！”厉海睛一亮了起来，匆匆打电话跟班主任请了个假，然后提上书包扶着江瑜了门。

“说得义正言辞的。”江瑜哈哈哈地笑起来，“咱们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就该让你坐，简直可惜了这张脸。”

栅栏里，两只狗一见厉海来立快地叫了起来。

之后那觉更像是因为当时的气氛而产生的幻觉。

这对于江瑜来说压力太大了，甚至觉得有些过于沉重了。

快得到时得意忘形了。

“伺候你一辈也成啊。”厉海拉着他另外一只手，也不周围人怎么看，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厉海抿了抿唇，虽然想继续劝，却不知从哪儿劝起，而且这种事毕竟事关未来人生

“那怎么行？”厉海一惊，“知识是改变人生路的唯一办法！”

江瑜啊江瑜……江瑜抬起未受伤的手挡在了睛上，心酸地想：你可真是个人渣啊。

江瑜没吭声，手指从金脑袋上收回来，说：“走吧，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