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跟着老杨了车，面前是一条大路，大路旁是两层楼的自建房。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自建住房而已，县上村上这种房很常见。

“他人在吗？”老杨问。

“那不知。”大婶儿打量老杨后的厉海，“这小伙是谁？不是老江儿吧，他儿不长这样。”

宽阔的阳台上摆着好些花盆，挡住了大分视线。看二楼的小房间修得还多。

？”

两个大婶儿坐在院里晒酱，看人来了，先是默不作声打量几，其中一个起说：“找谁？”

“你哥是谁？”大婶儿狐疑。

“江明兴。”老杨了烟，往前走了两步，大黑狗凶狠地叫了起来，老杨憨厚地笑了笑，“给他拿钱来了。”

老杨皱眉，“知他去哪儿了吗？”

第二十四章崩溃

江瑜面无表，也没搭理男人，仿佛没听到对方在说话一样，径直朝老杨和厉海走过去。

厉海拽紧了拳，震惊到几乎说不话。他以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已经够淡薄，他时常怀疑，自己或许不是他们亲生的，大概是垃圾桶捡来的，或者是充话费送的。

“一个小赌坊，就藏在这附近，我以前帮着江瑜逮过他。”

厉海也没看江瑜，话虽是对着江瑜在说，目光却是落在瘦男人脸上的，“我担心你，拜托教练告诉我你

老杨也有尴尬，搔了搔脸正想说辞呢，旁边厉海突然开了。

他眯了一睛，声音冷了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二十四章【崩溃】

“老江啊。”另一个大婶笑得古古怪怪的，“他还有人送钱来？天要红雨了吧？”

泥铺来的院里，几个小孩儿在打闹，旁边拴着一条大黑狗。

“不是……是我一亲戚家的小。”老杨笑笑，“那就不打扰了。”

厉海和老杨同时愣了一，江瑜边站的瘦男人皱眉问：“谁？认识的？”

“到了。”老杨说。

江瑜私底虽然总“老杨，老杨”地叫，但在有外人的况，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教练，可现在他连这茬都忘记了，可想而知此刻他的心是不怎么妙的。

“你们在这里什么？老杨，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江瑜车就愣了一，看到老杨他还能明白，可看到厉海……

那人多半是误会了什么，见老杨他们站在赌坊门，语气便有些阴阳怪气地：“我说江瑜，你边就没有靠谱的人了吗？这都要年底了，一天到晚得都是什么事？你跟江明兴就不能让你妈省心吗？”

车上来两个人，一个瘦瘦的男人，脸长得有些长，看起来贼眉鼠。另一个就很熟了，正是江瑜。

老杨笑了笑，“找我哥，他人在吗？”

“不在。”两大婶儿摇，“这段时间都没来过。”

这两人刚转，就见老杨的比亚迪后面又停来一辆车，这车跟比亚迪挨一块儿，比亚迪简直是没法看了。黑宝7系，前面坐司机，后面坐老板，正是左迟之前来看球赛时坐得那辆。

可现在他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厉海一直跟在老杨后，也不说话，只是打量这个院。要他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打死也想不到这里藏着这样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