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厉海也没想要如何回复江瑜的这条消息。最后只能暂时放着,可时不时又觉得心里梗着一件事,吞不去又吐不来。
“……你是老师。”厉海提醒。
还是司机位置。
江明兴这个名字,厉海在卖油条的老婆婆嘴里听到过。
“我不擅长讲故事。”老杨边开车边:“你要让我仔仔细细给你说个明白,我也说不明白,我也不知要从哪儿说起,我就从刚发生的这事儿跟你说起吧。江明兴……就是江瑜他那个没息的爹,昨天晚上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江瑜告诉了他妈,他妈报了警。”
厉海上车,总觉得车门都是松的,开半路门随时会掉一样。两个人动次打次上了街,随便在一家小馆里吃了碗面,然后又动次打次地发了。
“找人。”老杨笑容微微收起来,变成一个复杂的表,“找江瑜的父亲,江明兴。”
厉海一有没反应过来,“等会儿等会儿,我觉得有乱。江瑜他爸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什么意思?所有的钱?没给江瑜留钱?他是什么事了吗?江瑜他妈报警?为什么就直接报警了?通常这种时候不是让亲戚朋友去找人吗?……警察怎么说?”
厉海犹豫着走过去,弯腰往里看,“……教练,你的车啊?”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老杨噗嗤笑声,“还想着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厉海皱眉,“江明兴,拿走了江瑜母亲给他的生活费,学费……就是你说的抚养费?可你一开始说,江明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家里的钱,就是这些?”
这种无能为力的觉,让厉海觉得焦躁和愤怒。
“啊。”老杨叼着烟,自以为帅气地摆了个造型,“上车,先带你去吃个饭。”
“找他父亲?不是……为什么要来这么远找他?他人没在市里?到底怎么回事?”
他迫不及待了校门,校门对面停着一辆已经开得破破烂烂的比亚迪,车门上好几刮痕也没有修补,看着跟从废车场拉回来的一样,而老杨就坐在这辆车上。
“了校门就暂时不是了。”老杨回得理所当然。
这一次路程有些长,厉海看了时间,“午上课之前能赶回来吗?”
车了市区,慢慢了一条乡间小。
“关我屁事?”老杨啧了一声,“是你非要搅合来,你不是一腔血吗?我让你血,迟到了不怪我。”
厉海:“……”
两边绿化倒是不错,白杨沿路而长,这个时节还算是枝繁叶茂,厉海憋了一路的好奇终于忍不住了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厉海:“……到底去哪儿?”
他,他也没办法陪在他边,虽然他用尽了办法想靠近他,可始终慢半拍。
“说来说去也是家务事,不过梁冰……也就是江瑜他母亲,那些钱都是这些年她给江瑜的生活费,学费,她跟江明兴早就离婚了,那算是她的个人财产,给了江瑜,就是江瑜的个人财产,她从来没把这些钱当是给江明兴的,所以她选择报警,在她里,这就是盗窃。”老杨说:“不过江瑜未成年,理说,母亲那边的抚养费让父亲的监护人看,这是有理的,人警察不可能真把这个当盗窃罪判吧?现在也只能说是……帮忙找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