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芝霎时皱眉,也上想到了一向听话认真的慕君庭,为什么会说这番话来。
斩断前尘……他曾经见过在修仙路上有所成就的言知尊长,斩断前尘后是什么模样。
玄素仙诀至无上,本来应该再过一些年岁才能让慕君庭学习,但少年实在天资过人,所以邵玄芝便提早将心法交给了他,却没想到他居然并没有修炼!
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是语气定,看向邵玄芝时目光灼灼。
“弟……天懒散,只想个闲散人,闲云野鹤自在修行――”
少年是第一次交到同龄的知心朋友,虽然只有两三年,但慕君庭却渐渐的觉得自己“活”了起来,仿佛知了人活去的理由,又应该怎么活去,而不是想以前一样,只是见周围人修行,他便修行,见周围人学,他便学。
“是因为闫鸣岐!”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询问之意。
邵玄芝收回打了少年一巴掌的手,嘴角冷笑:“无大志,还我玄清观弟?但这本不是真正的理由,说,到底是为什么!”
去看他,只能自发的跪在殿外同好友一齐受罚。
到第六日的时候,邵玄芝无视门边已经快要昏迷的闫鸣岐,迈步走上祖殿。
对这一切,邵玄芝只是冷旁观。
慕君庭跪的笔直,毕竟学过辟谷之术,所以他持的时间要更长些。更何况他确实有错在先,因此并不会逃避责罚。
见慕君庭还是沉默,邵玄芝大喝:“回答我!”
慕君庭闻言一愣,低着没有回答。
尽为人父、为人夫,尽曾经那么深厚,但在斩断前尘的那一刻,妻女在言知尊长心里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就好像对方不过是知晓名字的陌生人一般,任凭妻和女儿的哭喊,尊长只是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探望过她们,也完全不关心她们过的怎么样,孤儿寡母应该如何生存。
走上修仙一途的人,全都格清冷,难听就是无,慕君庭不愿这样!
邵玄芝缓步走到他边,手一挥,殿门关闭将闫鸣岐阻隔在外。
“那是我们玄清观最法诀,只有我的亲传弟才可以修习,但是……为何我在你没有觉到一丝的玄素之力?”邵玄芝冷。
“你小小年纪,知什么是?”邵玄芝冷声,他张开双臂,看着这雄伟的大殿,说:“我本是将死之,只是残留一气苟活于世,为的……就是将你培养成
此时慕君庭那白玉般脸颊一红起来,他十分倔的不肯吭声,可毕竟还是个无甚心机的少年,最后在邵玄芝的施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成仙者,需杜绝七六,斩断一切凡缘,弟……不愿意!”
这位拥有过人貌的人,先是抬将目光落在殿的上清天尊像上,过了半晌才:“玄素仙诀,你练得如何?”
“是。”
慕君庭抿起嘴巴,最终看向邵玄芝,:“玄素仙诀是修仙心法,但弟……不想成仙!”
啪!
慕君庭仍然是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这样无无义的……不是他慕君庭的!
“你只想个普通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