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菁菁放针线,看了看天际,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阳光照在树上,投注星星的斑驳,她扭转向刘慧梅,刘慧梅愣了,随即,“娘,没啥事我也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说起这个,秦氏面欣之,“大两随他爹,憨厚,没有那么多心,换作我家老幺,肯定跟他媳妇一起闹,哼,我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要是连主的能力都没有,不如死了算了。”
端看老赵怎么了。
黄菁菁把绣帕放在一边,拿起另一张帕,有一搭没一搭和秦氏闲聊着,帕上的花是桃花和梨花绣的,二人兴致要拿到布庄卖,布庄的人说绣法紊乱糙,不肯收,桃花垂丧气了一整天,她接过手改了改,留作绣帕,给她们自己用。
糕是镇上的老太太送给刘氏的,说是自己膝盖疼,来家里几回后缓解了很多,买了些礼给刘氏,刘氏全拿到新屋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氏不想多说家里的事儿,不懂黄菁菁怎么把话题转到了她家,认真想了想,忽然恍然,大两媳妇不敢闹,不就是她不给好脸了吗,要走尽走,走了再给大两娶一个,大两卖竹篮挣了些钱,不怕娶不到媳妇,只要有钱,男的娶媳妇容易多了,相反,被休回家的女想要再嫁,比登天还难。
同样的理,老赵心些,任由亲戚怎么闹,决不开,再把田地的庄稼给别人种,赵家腰杆还能这么直?
村里闹哄哄的,刘慧梅担心伤着孩,到了家门,拜托李菊把孩抱屋,不往村里去了,周士武和周士仁在把佐料粉装篮,明天二人离村,要准备的事多
黄菁菁看人还是准,说什么来什么。
信自己媳妇的话。
她不由得朝黄菁菁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通透。”
刘慧梅这个人,心思深沉还懂得看人脸,黄菁菁料想她会这般说,收起针线篮,叫桃花梨花跟着一起去走走。
秦氏是给黄菁菁背猪草来的,大两去山里砍柴,是顺便割些猪草,鸡吃不完就给黄菁菁背过来,猪草不多,她带着田,不费力就背过来了。
她耐不住了,回屋把田抱来,往背篓一扔,背着就要回村瞅瞅,黄三娘也想凑凑闹,叫她等着一起,闹的院,不一会儿就没了人,连赵二两都回去了,老花在堂屋写字,抬问黄菁菁,“你要不要去看看闹,把米久带去走一圈,他今天没门,守在这,吃了很多糕,积了不舒服。”
老赵不买卖,是赵家人着他把手里的人脉转到侄上,了事,人家还不是赖在他上?明显的了好人被人抱怨的类型。
秦氏最喜听这种事,搬着凳挪过去,上挑着眉,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说着话,又有人背着竹篮来,说赵家打起来了,老赵不认兄弟,准备把田地的庄稼给别人种,往后不和几家人往来了,赵家人又是哭又是闹的,刚开始扬言要请里正主把老赵撵村去,结果老赵一家的籍落在城里了,和稻村关系说大不大,赵家人慌了,窝里反呢。
来人不住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有多少运气老天爷都是有数的,以前老赵在村里多威风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家几个侄走路脚跟着生风,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