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菁菁懵了一
辛苦劳累一年就想舒舒服服过个年,故而舍得花钱的人多,年后都想着门挣钱,谁舍得买佐料粉,顿顿粉蒸肉,粉蒸排骨的?
找着事,一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刘慧梅低戳着碗里的肉,不吭声。
周士文看着周士武,“不办了,你有多少钱?趁着米久小,你多攒些,别要的时候拿不来,办酒席花的钱多,花在外人上不如花在自家人上,况且天寒地冻的,抱着孩不太好。”
“大哥,还是办一场吧,五六桌就够了,我掏钱,当给侄的见面礼了。”周士武最会看人脸,刘慧梅的心思也是想办一场的,想想也是,她嫁给周士文好几年都没生孩,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只是周士文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刘慧梅平素又在镇上,不知罢了。
刘慧梅坐在周士文侧,这些天吃得好的缘故,她的嘴角冒了几颗痘痘,斜了周士文两,夹菜的筷停了来,摆明了有话的样,黄菁菁问,“老大媳妇,你什么个看法?”
黄菁菁开,“老大媳妇既是想听听我的意思,我就说说吧。”
周士武和周士文同时的看向黄菁菁,前者面沉,后者皱着眉。
午,黄菁菁带着米久回屋里睡觉,老花在堂屋教栓识字,栓小大人似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脊背得笔直,小脑袋一晃一晃念着,往日老花教的字他都认识了,学新的字也分外认真。
就不办了,咱家攒几个钱不容易,你也别觉得轻松,养孩花钱的地方多,要是送米久去学堂,一次就要交几百文,看着生意不错,年后肯定比不上年前的。”
“娘,您不用担心,就等着抱孙就是了,好着呢。”周士武宽。
听着她的话,能明显察觉到刘慧梅的兴,听到只是二字,握筷的手明显紧了紧,黄菁菁继续,“只是老大说的对,天冷,三天的孩禁不住,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我寻思着,不如等孩大些了大办一场,不用五六桌,十桌二十桌都成,就孩的百日宴吧,老大媳妇觉得如何。”
天渐暗,吃过饭黄菁菁和老花就回去了,周士武要送,被黄菁菁拦住了,“你大嫂快生了,你搭把手的地方还多,我和你大哥说过了,把新的衣衫襁褓用开一遍,你大嫂起了要去村里喊接生婆,你跑快些,老三两帮着烧开炖鸡,别乱了分寸。”
刘慧梅没想到黄菁菁会忽然喊自己,啊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夹了片鸡肉放碗里,敛目,“我听娘的。”
她何尝听不刘慧梅的意思,难得生了两个孩,喜悦自是不必说,办酒席也是想洗刷生不孩的名声,作为一名母亲,这种心思无可厚非,她,“从你们成亲后家里就没办过酒席了,老大和老大媳妇这些年在镇上不容易,办酒席是理所应当的,只是......”
刘慧梅珠转了转,黄菁菁是担心孩有个闪失,只要办,什么时候不是问题,她抬起,轻声,“娘,我听您的。”
事就这么敲定了。
初八这日,黄菁菁如往常似的在后院喂鸡,外边来人说刘慧梅生了,来的是赵二两,他满脸喜,声音昂,“婶,婶,周大嫂生了,顺顺利利生了两个带把的,我来接您过去的。”